雖然宣布不再拍長片,但導演蔡明亮今年依然以短片《秋日》入選「超廣角短片觀摩」(Wide Angle)單元,讓他忍不住笑言與釜山影展真的很有緣,而李康生以自己為主角,替酒商自導自演的形象廣告《一念》也入選同一單元。
日本老嫗不給拍 蔡導耍浪漫收服
長達24分鐘的短片《秋日》,有著蔡明亮的強烈個人風格。從一開始沒有影像只有聲音,只能憑藉聲音聽出是一位日本老太太和一位日本中年男子在對話,接著出現的影像是位不發一語、臉上滿佈皺紋的老太太,接著又重覆畫面全黑的對話內容,最後則是老太太和李康生坐在牆邊長椅上偶爾對望,老太太還一度頑皮地學李康生的動作,鏡頭裡染紅的樹葉,有著濃濃的秋意。
蔡明亮表示,這支短片傳達的是自己與日本電影的關係,片中高齡已88歲的野上照代老太太,是黑澤明導演的場記,也是愛好他電影的死忠粉絲。蔡明亮不想拍任何有關日本的紀錄片,因為這樣的題材已經太多了,直到大概3年前,蔡明亮突然興起想拍野上照代的念頭,幾經溝通都遭拒,直到有次開玩笑向野上女士說:「我可能是妳有生之年最後一個愛人了!」野上女士才點頭答應入鏡。
對於《秋日》為何無影像時有聲音、有影像時反而沒聲音的呈現方式,蔡明亮則率性笑說:「沒特別原因,我喜歡啊!」他認為電影是自由的,不該被任何形式或框架束縛。
一生只拍他 師父成弟子終生鐵粉
蔡明亮靜下心來思考後,也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換男主角,「大家都以為是導演帶領著演員,其實反過來,演員也可以帶領導演。而李康生的身體帶領著他,有天他中風了,也可以演戲,他脖子歪了,其實也可以演戲,他還是我的男主角。」並要大家別感到意外,未來他依然會繼續拍李康生,拍到他不能演為止,或是自己不能拍為止。
至於李康生導演的短片《一念》,原是酒商的形象廣告,因為自己獨樹一幟的演員形象與這品牌的酒十分吻合,所以才決定親自上陣演出。李康生因脖子受傷未癒,全片幾乎都站著拍攝,而拍攝的場景全是西門町,包括天后宮、老式理髮廳和40年小吃店等,「我對西門町有著深厚的感情,第一部電影《青少年哪吒》就是在這裡拍的,而且西門町有著多元的文化,不論年輕人、老人都會到這裡娛樂,是個很有意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