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41歲的程耳自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後,18年來拍了《第三個人》《邊境風雲》和《羅曼蒂克消亡史》3部長片,產量不算豐,但他往往編劇、導演和剪輯一手包辦,對作品十分用心。
程耳合作過的演員除了葛優、章子怡等人,之前還有孫紅雷、徐崢、高圓圓等大牌,原因無他,都是好劇本吸引了好演員,他說:「電影的最大前題就是劇本。」除昆汀塔倫提諾,華語片他最欣賞的導演是楊德昌。
《羅曼蒂克消亡史》被中國電影網站選為2016年十大華語佳片第一名,程耳名聲鵲起,對於電影導演這件事,他想分享的是:「現在當導演的門檻降低了,但是要當好導演還是一樣困難。」程耳表示一個好導演要先認定自己的方式,然後確定這是對的,剩下的就是你要決定付出多少努力來堅持自己,也只有堅持自己才是唯一有價值的了。
「有時候很神奇,當你一切準備得很充分,往往成果會順利得超乎你的想像。」程耳舉例淺野忠信和貓咪對戲,原打算用CG,沒想到淺野忠信和貓咪異常合拍,後製費用與時間都省一筆。
在生產劇本期間,程耳會把自己關在北京近郊安靜專心的寫。在電影開拍之前,他會花一個月的時間陪演員溝通每一場戲,拍攝時就不會有大問題。即便如此,拍攝時他若提出什麼意見,演員就會轉過頭來看看他,但因為信任,演員幾乎都沒有異議。
「不管經驗再豐富的演員如葛優或章子怡,在現場都很脆弱,需要導演肯定。」程耳表示劇本寫得紮實,不管差異多大的演員,進了片場就站在角色上。程耳以「天生演員」形容章子怡,「就算獨自坐在車中的一場戲,她也能散發一種沉默的美,其他演員沒有像她一樣有那種鏡頭前的感受,非常的美。」
淺野忠信拍攝期間風靡無數女性工作人員,他非常敬業,為戲花了3個月學上海話,在片場非常安靜,待在房間不是畫畫就是彈吉他作音樂,唯一要求是在三亞拍攝菲律賓戰俘營的戲時,淺野忠信希望能換個房間。程耳說:「他想換個小房間,因為住的房間太大,會顯得人很小。他是個藝術家。」
網上對戲中章子怡最愛其實是葛優這題討論很多,程耳釋疑:「我設定的是她對葛優有依賴、有嚮往,倒不一定是愛,章子怡角色表現的是那個時代很多隨波逐流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