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人赴日代購衣服、藥妝、家電產品,早期被稱為「跑單幫」,後來還出現專門提供批貨、憑卡進入的批發店。但代轉扭蛋與批發衣服不同,沒有批發店,也沒有批卡,只能1台1台扭蛋機跑,1顆1顆認命拚機率扭。
阿哲代轉扭蛋的地區,以日本動漫大本營東京為主,「上野、秋葉原是一定要跑的,但因為東京的玩具店太多,你一定要經驗夠、多做功課,也要跟日本老闆熟,才會知道哪些是現在大家喜歡的。」
小倩在一旁補充說:「日本人做事嚴謹,有自己的潛規則。譬如我跟他們說這次有1千多顆的量,請他們直接賣給我,但不行就是不行,要嘛你就扭,不然你就走,有時真的扭到快瘋掉。」
阿哲笑說:「有些扭蛋機蠻容易故障、卡錢,但他們寧願幫你處理故障,退你錢,也不願意一次賣給你,規則就是規則,就是要一顆一顆扭。」
委託他們代轉扭蛋的,有天天被考試追著跑的高中生,也有苦悶亟需療癒的上班族,或是獨自帶孩子的媽媽。
由於不事先收取訂金,他們也曾碰上網友跑單,或同業開分身加入代購群組。小倩說:「將心比心,如果買東西還要先付訂金,我們也會覺得麻煩…幸好我們跟客人相處比較像朋友,每次出貨我都會手寫卡片,關心他們的近況或謝謝他們。很多人都說,跟過我們的團,就很難跟其他人的團。」
因為海運、空運的關係,台灣扭蛋跟日本約有1至2個月的流行時差,有的人入手後是自己收藏,有的則是一陣子後轉賣,絕版的扭蛋甚至可賣到新台幣上千元。
對於買家轉賣,阿哲與小倩2人異口同聲說不介意。據他們了解,以代購日本單顆扭蛋新台幣120元來說,依流行度、精緻度以及是否絕版區分,轉賣身價可能高達2到3倍以上。
阿哲也替網友代抽「一番賞」。他拿出這次抽中的最大獎「柴犬MARU等身大玩偶」解釋,一番賞1箱有100支籤,抽1支籤約5百至6百日圓,內含A、B、C、D四大獎,「我們手氣蠻好的,幾乎每次都抽到A賞,所以很多人希望我們幫他抽。」
2人也計畫未來2年開設實體店鋪。我問小倩最喜歡哪個系列的扭蛋?她歪頭想了想,拿出1組迪士尼卡通娃娃。至於阿哲的最愛呢?他轉頭看了女友一眼,然後說:「我…我最愛的是我女友。」這番愛的宣言比攝影記者的閃光燈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