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2歲的陳子多曾是中華民國的優秀將士,以陸軍專校前5名成績畢業,還是拳擊校隊常勝軍,他前年11月被分發至桃園龍潭航特部武漢營區,當陳子多摩拳擦掌準備為國家大展抱負,卻在下部隊6天時,因長官錯誤操作導致他被滑輪擊中,昏迷32天後僥倖撿回一命。
經醫師診斷,由於陳子多頭部曾受大力撞擊而昏迷月餘,腦中的記憶和頭部遭嚴重傷害,好不容易從昏迷中甦醒時,他過去記憶全部喪失,甚至忘了自己是誰,也認不得每天焦急守在病床邊的父母,在護理師不斷提醒下才開口喊人,「如果那時候大家說打掃阿姨是我媽媽,我也會叫他媽。」
滑輪擊中腦 記憶剩一日
雖然陳子多僥倖逃過一死,但這次的傷也在他腦中留下無法彌補的後遺症。陳爸爸告訴我們,陳子多現在只剩下一日記憶,今天告訴他的事情,明天就會忘記,連父母至親都是認了好幾個月才想起來,更不用提生活中種種繁瑣複雜的細節,「可能現在告訴他,下一秒立刻忘。」
如果這是一場戲劇,或許還能樂觀的說:「每天都是新開始」,就像電影《我的失憶女友》情節,男主角為了追求隔天就會忘記一切的女主角而使出渾身解數,在碧海藍天中演出愛情羅曼史。
但陳子多的人生比較像驚悚電影,他每天一睜開眼,總是要先思考自己身處何處,必須得依賴旁人提點才能完成每天必做事項。但喪失記憶的不安全感讓他身心俱疲,甚至出現憂鬱傾向,得接受心理諮商才勉強紓解。
由於他的平衡神經和腦部機制都受到破壞,他每天還必須接受不斷的復健,本刊記者造訪時,他正遵循復健師指示踩平衡木、丟沙包,身旁雖有父母攙扶,但他步履明顯不穩,數次幾乎跌到地上。這些動作看起來像是孩童遊戲,卻是這位曾經上山下海的士官每天最重要的課題。
談到未來,陳子多自己也是一片茫然,他的內心還存著對於國家的愛,卻擔心如今對簿公堂,就算能順利返回部隊,也可能遭秋後算帳,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期望司法能還他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