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有錢可以橫著走的權貴階級,大概沒想到在國外自己會因為文化和語言的隔閡而成為大肥羊。
郭雪莉假造足球專長和賄賂教練得到耶魯的入學許可後,她的父母付了120萬美元給辛格。不過目前為止她們並沒有像其他美國家長一樣遭到起訴,郭雪莉的律師史柏特斯提出了一個比較特別的解釋。他說郭的父母在付這筆款項時並沒有違法的意圖,他們是因為語言的隔閡以及不熟悉美國大學體系運作才上當。
他說,郭雪莉的父母並不會說英文,辛格要求他們付款時他們「百分之百以為這筆錢是慈善捐款」。
另一個中國留學生趙雨思,她的父母付給辛格650萬美元入學史丹佛。她的父母同樣也未被起訴。
法律專家認為,33名被起訴的美國籍家長被控罪名包括合謀詐欺和洗錢罪名。照理來說,檢察官必須提出證據證明被告有特定意圖詐欺其他人。以郭雪莉的案子為例,如果檢察官無法證明她的父母在支付120萬美元給辛格時,有欺騙耶魯和其他申請入學者的意圖,那麼律師或許可主張他們對詐欺行為並不知情。
另外,據郭雪莉的律師史柏特斯的說法,郭雪莉在加州高中的成績優異而且有傑出藝術表現,光憑自己的學業成績就可以申請到頂尖的美國大學。她原本想申請的學校是哥倫比亞大學或牛津大學,卻受到辛格的刻意誤導。
「辛格告訴她:『不,你應該去耶魯。』現在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了,因為他在耶魯有非法管道。」
郭雪莉和趙雨思的案子還有一個共同點:她們父母和都是透過金融業的員工介紹而認識辛格。
海外置產富豪成肥羊
郭雪利的父親最初和辛格連繫,是透過財富管理公司歐本海默(Oppenheimer & Co.)旗下的蘇馬集團(Summa Group)員工楊秋雪。在蘇馬集團的網站裡,關於楊秋雪的介紹裡提到她的主要職務是為公司開拓華人市場,為中國客戶提供財務意見。
歐本海默公司的發言人在事發後強調,除了把辛格介紹給郭的父親之外,「不管過去或現在,公司與郭家都沒有任何關係」。不過,辛格與蘇馬集團實際上並不是全無關係。
資料顯示,辛格是蘇馬集團董事總經理韋德莎姆創辦的「榕樹基金會」的董事之一。這個機構在網站上的介紹,宗旨是為年輕人提供師友諮詢和領袖培訓計畫。該機構2017年的影片中,曾提到辛格的入學輔導組織為學生提供了寶貴的指導,協助處理大學繁複的錄取程序。
至於趙雨思的父親趙濤,最初則是透過名叫吳麥可(Michael Wu,音譯)的金融顧問和辛格搭上線。吳麥可原本任職於加州帕薩迪那的摩根史坦利公司。摩根史坦利的發言人回應紐約時報的詢問時說,吳麥可因為不配合公司內部的調查,目前已經將他停職,同樣也強調公司本身和辛格的詐騙案毫無關聯。
郭雪莉的律師史柏特斯說,郭家以為找來辛格可以幫忙辦入學申請,沒想到反成了冤大頭。「(郭雪莉)原本可以有美好的大學生活體驗,卻聽信了一個說好要幫她的升學顧問的話。你可以想像她這輩子會多沮喪。」
參考資料:AP, New York Times, Wall Street Journal, Daily Mail, Los Angeles 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