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台重播無數次的《射鵰英雄傳之東成西就》,片中張國榮喝醉,錯把梁家輝當成林青霞的片段,儘管已是26年前的事,依然惹人捧腹大笑。梁家輝在《追龍II:賊王》戲裡飾演悍匪,戲外十分風趣,萬哏齊發。他今(12)日接受雜誌聯訪,聊到《東成西就》與張國榮「雙飛燕」歌舞,話匣子一下就打了開來。
眾所周知,《東成西就》是王家衛《東邪西毒》預算超支又超時仍拍不完,為了給片商交待的應急之作。梁家輝回憶當時幫忙救火的導演兼編劇劉鎮偉,每天來到片場便拿個小木箱,坐在片場一角按照今天哪些演員能到場現場編故事。「原本這場戲是張國榮喝醉,把我看成林青霞,但因為林青霞的妝一化就要3小時,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他,現場就生出了這場歌舞。」張國榮還嫌對著梁家輝的臉演不下去,梁家輝索性穿上林青霞原本的戲服、戴上假髮扮成女人。
「那段戲都是即興發揮出來,歌詞是張國榮自己臨時填的,舞是我編的,哥哥跳不出那麼好的舞。」
「原本跳一跳頭上的髮髻散了,梳頭師傅想要重新把髮髻梳好,我說哪有時間再梳,乾脆讓頭髮更散一點。」
「你們後來看覺得這部片很搞笑很歡樂,但我們在拍的時候,因為時間和沒劇本的壓力,其實每個人是相當緊繃的。」
那個時期也正是梁家輝瘋狂接戲,最誇張時一年拍了13部戲,3年加起來有37、38部,剛好他對自己前3年因為工作而錯過一對雙胞胎女兒的成長感到很遺憾,於是便停下來放長假,每天接送女兒上下學,日子過得極為悠閒自在。
殊不知這個長假成為他日後出唱片的一個契機。「假放了2年多後,有一點我開車,女兒跟我說,她的同學很好奇,為什麼人家家都是媽媽或外傭接送上下學,只有你是男人?他們問你是不是沒有工作?」
梁家輝突然覺得,他自己是在享受人生、享受家庭生活,但也沒必要對女兒造成影響。「剛好那時陳自強先生(成龍經紀人)跟滾石很熟,他問我願不願意出張唱片試一試?後來滾石派了李宗盛下面一個製作人陸泓宇來香港幫我錄音,我記得他來時小孩剛出生,錄完回台灣他小孩都半歲了,我們這張唱片錄了足足6個月!
與古天樂與林家棟等後輩再度合作,梁家輝對他們也不吝讚美。「這次光是劇本就寫了5稿,有了紮實的劇本,不用太過去接觸就很容易投入角色。當然我看到他們對於角色的設計之用心也很開心,畢竟14年前大家合作時身分還不一樣,多年後能再重遇,我必須要說『合作愉快,後會有期』。」
這次在台灣的宣傳行程中,梁家輝不只一次提到太太江嘉年,這次江嘉年也跟著梁家輝一起來到台灣,「因為太太的弟弟以前在台灣念逢甲大學,我還曾過來幫她帶東西給弟弟,所以這次在台中的行程還特別行經逢甲大學,也逛了逢甲夜市。」
作為真・愛家好男人,梁家輝自謙不敢給什麼建言,但也語重心長表示「婚姻是一生一世」,他談到自己小時候父母感情不睦,時常吵架,還拿他當出氣筒。「我叛逆期時有次問我爸『你們既然那麼不喜歡對方,為什麼不離婚?反正我現在可以獨立了,你們不用再管我。』我爸很嚴厲地瞪我:『你知道嗎?婚姻是一生一世的事,要嘛不要結婚,一旦結了婚,就是一輩子了。』等我結了婚,我還是嚴格遵守爸爸說的話。」
「夫妻相處吵鬧、意見不合總會有,但大家在婚姻的路上如何互相體諒、包容,這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輕言離異,未來你很可能會後悔莫及。」走過32年婚姻的梁家輝深深領悟婚姻的真締,這番話確實很值得全世界的男人(當然女人也是)深思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