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凝在《白日之下》飾演踢爆黑心療養院虐待、性侵院友黑幕的記者,「為了想要有記者獨立採訪的感覺,我不是很會開車,也很少開,但因為角色是要開車的,所以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自己開著車跑去療養院,那裡沒人問我是誰、要幹嘛,很輕鬆就進去了。」
確實余香凝見到環境比較差的療養院,連個獨立廚房都沒有,廚房就設在大廳;但她也去了當時被報導出來環境很糟糕的療養院,似乎已有所改進。「但那些院友或工作人員都很敏感,我拿著手機只是動了一下,他們就很緊張問『你要拍照嗎?』這個資料蒐集確實帶給我記者查案的感覺。」
而梁雍婷則與戲裡另一位同樣飾演院友的周漢寧假扮成要幫家人找床位的姊弟,混進療養院做資料蒐集,但是收容智力障礙者的療養院他們不易接觸,所以梁雍婷唯有以大量閱讀醫療報告方式來了解智力障礙者的行為模式。
這點余香凝對梁雍婷非常佩服,因為梁雍婷的角色「小鈴」只有6歲的智力,因此她設計了例如咬余香凝的頭髮、貼貼紙等小細節,有個2歲大女兒的余香凝說,梁雍婷設計的動作就是小朋友會做出的行為。就算不是正式拍攝時,梁雍婷還會故意把手畫髒,或是看著她的手錶突然咬下去 ,「我就跟她玩,這是手錶,那是什麼什麼東西,等導演一喊action,我們就很自然進去(角色狀態裡)。」
從2018年的《非同凡響》以來,余香凝幾乎每部作品都拚了命跑映後QA,她有個同事幫她統計,她大概是全香港跑映後場次數量最多的演員,即使沒有預算辦映後、沒有主持人,她也會自己一個人跑去與觀眾分享。「多跟觀眾互動、讓他們更願意去分享這部片,從而吸引更多人看,累當然會累,但很享受。」余香凝前一部片《緣路山旮旯》上映第一週票房僅11萬港幣(約新台幣44萬元),外界預測最終可能最多只有100萬港幣票房,但靠著跑好跑滿的映後,最終票房破千萬港幣;《白日之下》目前在香港票房也衝破1400萬港幣了,「我們在猜,有1/3的票房是靠映後跑出來的。」
這次是余香凝第一次接演從頭帶到尾的大女主角色,她並沒有給自己很大壓力,拍上一部《緣路山旮旯》時她只有2天半的戲,加上又在懷孕,只當自己是去玩,演得特別放鬆,獲得不少好評,這次儘管題材沉重、戲份吃重,她依然用了與上次同樣的鬆弛感來演,有別過往刻意努力揣摩而有很「演」的痕跡,繼去年《緣路山旮旯》入圍金馬女配角,今年更上一層樓挑戰影后。
梁雍婷其實也是《緣路山旮旯》的其中一位主演,片中她飾演一位好強又唯利是圖的典型「港女」,表現把余香凝也嚇一跳,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麼「刻薄」的梁雍婷,不過她在《白日之下》令人痛心且疼惜的演出,簡直如同「劇拋臉」;這次金馬她就參與了3部競賽片的演出,每部片的她都有不同面貌。
「我接戲沒有原則,基本上大概有劇本來都接。香港其實沒有那麼多的拍片量,但我對自己有要求,希望每一個機會都要把握,能做到最好。」如今梁雍婷學習拍片都會用3隻眼睛看自己,「第一隻眼睛看自己,第二隻眼睛看對手,第三隻眼睛看整個大環境,這是以往我沒有過的嘗試。」
- 余香凝,髮型:Ken Hui、化妝:melody chiu、服裝:Valentino
- 梁雍婷,髮型:Oscar Ngan、化妝:Deep Choi、服裝:SHIATZY CHEN、CHARLES & KEI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