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讓他們說吧》 影后們的眾聲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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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史翠普與盧卡斯海吉斯分飾姑姪,電影沒有完整劇本由演員即興發揮,然而結構鬆散、語焉不詳。(WarnerMedia提供)
梅莉史翠普與盧卡斯海吉斯分飾姑姪,電影沒有完整劇本由演員即興發揮,然而結構鬆散、語焉不詳。(WarnerMedia提供)
盧卡斯海吉斯儼然是銀幕最佳伴遊。才在《野蠻法國行》跟媽媽蜜雪兒菲佛移居法國,又在《讓他們說吧》陪作家姑媽(梅莉史翠普)搭遊輪去英國領獎,只不過梅姨另邀兩名同窗舊識(甘蒂絲柏根、黛安薇斯特)同行,加上剛接手她經紀人的出版社美女也偷偷上船,一路要海吉斯幫忙探聽新書內容。可以預期的不外乎老人家待解的舊怨,以及年輕人漸生的曖昧。
但這部電影最大的噱頭可能也是它的致命傷。號稱沒有劇本,僅提供劇情大綱與角色背景,讓演員即興發揮的做法,因為電影仍受制於攝影、剪接,根本不可能讓演員像在舞台上主控結果,即使偶有華采,終究難以擺脫結構鬆散、語焉不詳的事實。史蒂芬索德堡這場「實驗」其實更像「遊戲」,在空間和動作都受到限制的情況下,演員還能說什麼、演什麼?問題是所有懸而未決的,都有鋪排不足的隱憂在前;謎底揭曉的,又有超明顯的斧鑿痕跡。
《讓他們說吧》電影海報
婁燁曾說他時常會讓一場戲在劇本結束後仍不喊停,如果演員還在角色狀態裡,延伸下去的有時會更好更濃烈,因此工作人員也要有接球的準備。這是在假戲真做的曖昧邊緣所發生的魔力,除了入戲,還有堅實的基礎讓它衍生。上好食材擺整盤,不代表就會是道佳餚。《讓他們說吧》好幾次明明已嗅到火藥味了卻每每以熄火作收,讓這場演技示範像是不斷循環的課堂作業。喜怒哀樂都難不倒他們,但作為場面調度的一部分,不可能要演員對結果負責的。
你當然也可以把這種有佳句而無佳構當作另類趣味,或者從中推敲出人人活在自己世界的結論。但好幾次萌生想找伍迪艾倫、波蘭斯基、甚至在天堂的勞勃阿特曼來救援的衝動啊!

80分

  • 導演:史蒂芬索德堡
  • 演員:梅莉史翠普、盧卡斯海吉斯、甘蒂絲柏根
  • 片長:108分鐘
  • 級別:輔15級
  • 平台: CATCHPLAY+、HBO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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