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本案的凶手,也就是房地產富豪家族的勞勃德斯特(Robert Durst),已經在2022年死於獄中,不過大家都想知道,他所涉及的3條命案,包括第一任老婆凱瑟琳、摯友蘇珊、以及鄰居墨里斯,到底還有多少細節不為人知?從2000年起就關注本案的導演安德魯傑里克(Andrew Jarecki),也決定以《黑色豪門疑案第二季》正式劃下句點。
儘管在2015年,《黑色豪門疑案》首播後沒多久,警方就以新的事證逮捕了勞勃德斯特,但其實早在2013年,導演安德魯在採訪他時,就錄到了那句非常關鍵的「我當然是把他們都殺了啊」,但因為忙於剪接的關係,直到2105年才從錄音檔案中聽到了這一句,然後就提供給檢方。導演安德魯說,檢方要求製片方面全程保密,等到紀錄片推出後才對外接受訪問,以免會損傷證人與證物的可信度。
而且儘管在片中只有出現一句「我當然是把他們都殺了啊」,但實際上勞勃德斯特在洗手間的喃喃自語可是長達7分鐘之久,外界以為檢察官把紀錄片當證據,其實不是,導演真的把原始錄音檔案都交給檢方了,而且那早在紀錄片對外發佈之前。
當然最戲劇化的一幕,就是《黑色豪門疑案》最後一集在HBO播出前夕,企圖逃亡的勞勃德斯特就被逮了。導演安德魯傑里克說他一共跟勞勃訪談了21個小時,外界都懷疑勞勃是否在訪談前嗑藥,才會這樣神智不清地在上廁所時喃喃自語、不經意下說出實話。但是製片分析,勞勃這輩子都是愛抽大麻的人,與其說他在訪談前找機會嗑藥,還不如說走在路上嗨到翻過去還比較可能,但他們並不認為他有嗑藥。
導演安德魯傑里克在2010年拍攝的電影《美麗破綻》(All Good Things),描述雷恩葛斯林(Ryan Gosling)飾演的富二代大衛,因童年的創傷陰影,導致他的內心逐漸扭曲,外在行為也越來越詭異難解,在看似完美的婚姻背後,竟隱藏他天衣無縫的殺機計畫,終於讓他的老婆凱蒂人間蒸發,從此音訊全無。沒錯,這個故事就是取材勞勃德斯特的案子,勞勃為了自清,決定接受提議,讓安德魯採訪他,好洗刷罪嫌,於是就此展開紀錄片史上最燒腦的鬥智鬥力。
在《黑色豪門疑案第二季》一開場,已經入獄的勞勃德斯特在接受記者探間時,又再次自爆,這回他是承認當初不該接受紀錄片《黑色豪門疑案》的訪問,認為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但導演安德魯傑里克不這樣想,因為勞勃這輩子口袋最不缺的就是錢,哪裡都可以去,但他都覺得無聊又不刺激,相較之下跟媒體周旋或出鋒頭,可能還更吸引他,「此外他非常討厭家人,連他的兄弟在內,所以他鐵定會做任何事來折磨他們。」
導演安德魯認為勞勃寧可出鋒頭、搏版面,也不要低調過日子,加上他之前又因罪證不足、逃過法律制裁,內心總是沾沾自喜,「我想即使他的良心比大部分的人還少,但他還是知道自己殺了人,某種強迫症般的懺悔。第一任老婆凱瑟琳非常愛他,看到他所有的缺點,認為自己可以幫助他變好。但是他錯過了這個機會,也許因為這樣,內心深處總感覺有些愧疚。這也就是為何我出示關鍵證據給他的理由之一(他寫給摯友蘇珊的信件,與當年匿名舉報線索的紙條,都有同樣的拼寫錯誤),2分鐘後他說要起身上廁所,他甚至連門都沒關,就喃喃自語,『鐵證如山,你被抓到了。』我想他內心深處只想脫口而出,即使當時我們距離這麼近。」
勞勃德斯特在2021年9月,被判謀殺摯友蘇珊罪名成立,終身監禁。蘇珊被殺害的理由,可能擔心她會透露第一任妻子凱瑟琳的遭遇。入獄2個月後,他再次因謀殺第一任妻子凱瑟琳受審,但是這樁審判還沒結束,他就在2022年1月去世,終年78歲。《黑色豪門疑案第二季》於HBO GO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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