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特別問,他自動就提起這個人。也不算離題,撇除同是綜藝天王的身分,一個是搞笑賀歲片的票房保證,一個是即將推出自己喜劇片的導演。問他:「為什麼簡直當成最重要的前提般,非要找小S擔綱演出不可?」他彷彿早有準備會被如此質疑,說:「我想拍好看的東西,而小S很有趣。一個看起來很有樂趣的人,一定是好演員。而且,一個人能在演藝圈走20年,觀眾還是看不膩,是很不容易的。」
稍微更換些數字細節,其實這話,也可以用來形容豬哥亮。果不其然,他抓緊時事,像泰山抓住樹的氣根,晃到另一個地方舉例說明:「豬哥亮大哥也是啊。為什麼他的過年檔電影還是很討人喜歡?他的演藝經驗比我們都豐富太多了,完全知道什麼東西觀眾會笑啊!這個東西他做起來就是駕輕就熟。」
但蔡永康不是只要人笑而已。「我這樣求爺爺告奶奶的,勞師動眾只為了拍一集《康熙來了》,那我何必來拍電影?」他心裡覺得厲害的電影人是像拍出《教父》的柯波拉,或者《E.T.》的史蒂芬史匹柏,作品既好看,但看完後還是能在人心裡留下東西,給人啟發。「即使在主持《康熙來了》的時候,我都還是希望觀眾看完後能留下些什麼,更何況是電影?」
所以《吃吃的愛》到底是怎樣的一部電影,要給人什麼啟發?他說得很玄妙,光看現已公布的預告,甚至一點線索也沒有。「這其實是一個『死而復生』的故事,只是我不想用醫生診斷錯誤或神話的方式呈現,所以用兩個平行時空的人,來看他們的生命能否互相交換或流動。」命題乍聽沉重得如藝術片,但他大量起用陳漢典、沈玉琳、梁赫群等搞笑咖客串,熱鬧得可能讓觀眾錯失其中寓意,但也無妨,「我不想隱藏人會死亡的事實。人如果能一直意識到有個死期存在,就能活得更用心。」他說。
難道也是因為意識到這個「如背景般一直存在」的死亡,所以55歲的蔡康永,一年多前要毅然辭去讓他始終站在巔峰上的《康熙來了》,好趕快攻上另一座夢想的山頭?他否認了。「我只是想找件困難的事情來做。當初這麼說,只是一個方便的說法。」
所以年紀、死線,終究沒對他產生任何影響嘛。雖然說著「死也許很可怕,但它會促使你的人生更有意思」這樣閃亮亮的勵志警語,但他終究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有趣的事,認為「死」被拍成一部喜劇,是有機會的,就去拍了。
反倒是豬哥亮,為他的這些話立下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