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出現了一個男人的黑影,他的形象異常清晰,高高瘦瘦的,朝我慢慢走過來。我整個被嚇壞了,也不知道那到底是鬼魂還是惡魔,只覺得有一股邪惡氣息籠罩著我,接著我就靈魂出竅了。」
以拍攝《鬼店之237號房》知名的美國導演Rodney Ascher,10幾年前親身經歷上面這段駭人夢境,由於印象和感受太過深刻,他上網查詢相關相關資訊,才發現有太多人都和他做過類似的惡夢,於是把此一現象拍成了紀錄片《The Nightmare》,請來民眾現身說法,尋求專家解讀。
乍聽之下,相同的黑影或「惡魔」出現在不同的人的夢境裡,已經超乎理性範疇,大可歸類於民間故事或是都市傳說,不必太認真。但有些學者卻不認為所謂的「黑影人」純係無稽之談,美國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人類學教授Shelley Adler,幾年前為了研究赫蒙族人(Hmong)在睡夢中突然猝死的現象,就著手整理了古今中外的夢境文獻,寫成《睡眠癱瘓──惡夢、反安慰劑,與身心連結》一書。
「回顧人類歷史,夢境惡靈其實一直都糾纏著人類,不限於某一地區或某一時期,」Adler教授在書中寫道。
對於睡夢中出現可怕黑影,早從公元前8世紀的亞述人文獻中就有記載。希臘文化、東南亞文化、極地因紐特人文化中,都有情境類似的口述和文字描述。直到上個世紀末,醫學界發現「睡眠癱瘓症」這種症狀,夢境黑影的由來才終於揭曉。
由於人體肌肉在睡眠狀態下會呈現完全放鬆,但「意識」卻是從淺睡到深睡,逐步歷經幾個不同階段;若是熟睡的人意識仍處於夢境階段,視覺感官卻突然「醒來」,就會發生夢境與現實重疊的「超現實」體驗,引發恐慌、呼吸困難等症狀。這種「睡眠癱瘓症」在患者面臨壓力、攝取大量咖啡因和長期睡眠不足的情況下,特別容易發生,例如過去就有研究顯示,期中考和期末考前的大學生是此症的好發族群。
至於為何歐美的案例中常常都會有個「帽子男」?心理學家認為那或許真的是「電影看太多」造成的。1984年的《半夜鬼上床》是當時的恐片怖經典,一共拍了7部續集,而片中殺人不眨眼的主角佛萊迪,正是以帽子扮相現身。
資料來源: Quartzy,The V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