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真正了解別人說的我們沒經歷過的事情。那一天,當我潛游在清透如藍寶石的海水中,看著一尾巨大的魔鬼魚(鬼蝠魟)從面前游過,我才終於明白,沛納海代言人Guillaume Nery曾經歷過的,在海中與巨鯨互動時的美妙感受。眼前的魔鬼魚,以極優雅的姿態擺動雙翅,讓我也忍不住模仿起它的姿勢。我試著屏住呼吸,輕輕下潛。眼前景象太美,我幾乎忘了緊張。突然想起Guillaume Nery曾說過,自由潛水最重要的訣竅就是放鬆。「水裡的動物很敏感,它們感受得到你的情緒。」或許是此刻我心中的狂喜已傳達給這隻魔鬼魚,它竟緩緩回頭,讓我看到它二個頭鳍之間張開的嘴巴。
收到沛納海的邀請,我在南太平洋法屬玻里尼西亞波拉波拉(Bora Bora)小島的海域中,獲得了此生絕難忘懷的體驗。「體驗」,是沛納海今年非常重要的主題,也是錶壇首創「買手錶送旅遊」的概念。在今年初的SIHH錶展上,沛納海以三組品牌代言人為主題,發表了三款Submersible潛水錶的特別限量版本,分別是義大利海軍特種部隊特別版(PAM961,限量33只)、北極探險家Mike Horn特別版(PAM985,限量19只),以及五度創下自由潛水紀錄的傳奇潛水家Guillaume Nery特別版(PAM983,限量15只)。其數量如此稀少,全球只有極少數人能夠買到。而買到手錶的人,同時也得以享受一趟,免費的,而且世界上沒有其他旅行社安排得來的極致旅程。
沛納海行政總裁Jean-Marc Pontroué為這個想法給了說明。他說:「大約一年多前,我與Paneristi(沛迷,沛納海愛好者的暱稱)有了接觸。我發現,這些沛迷不只熱愛沛納海的手錶,他們還想要從我們這邊獲得更多更多。但他們對沛納海的歷史已瞭如指掌,也很熟悉我們在瑞士的製錶工藝了。甚至比我還要熟悉。所以,還能給他們什麼?」
「後來我們想到的是,如何讓他們有機會體驗到品牌真正的核心?而這樣的任務,或許可以藉由我們的品牌代言人,來幫忙完成。」
總裁口中所謂的品牌核心,也就是大海與探險。沛納海誕生於1860年,最初是一家鐘錶與儀器商店。20世紀初,成為義大利皇家海軍的儀器供應商,開始為軍方研發專業海事任務中所要使用的儀器或計時器,從此開始其傳奇歷史故事。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沛納海設定的主題,讓沛迷能更深刻體驗到品牌核心精神的活動,一切都與大海有關。由潛水家指導自由潛水;由探險家帶領去北極海探險;而代言陣營中竟連屬國家的「海軍特種部隊」都入列,正因為品牌與軍方曾有密切的合作關係。而其安排的體驗,則是一場與蛙人特種部隊成員進行貨真價實的軍事訓練的「當兵之旅」。
也就是說,如果顧客們買到這款昂貴的手錶,並預期享受到一趟極致奢華的旅遊?單純這樣想可就大錯特錯了。
在我參加的波拉波拉自由潛水體驗行程之中,某天早上的表訂行程是「水上摩托車」體驗。我原本預期,應該是有教練載著,讓我們可以迎著海風,盡情欣賞波拉波拉的奇山美景吧!到現場才發現,一人一輛,自己騎(女孩子也絕無例外),航程二小時要繞島一周。我硬著頭皮上場,沿途被教練不斷么喝,騎快一點騎快一點,速度不夠快就會被浪沖歪。我只能使勁控制著方向握把,發狠把油門催到底,任炙熱豔陽曬紅我的額頭。我心想:這是真的嗎?我是被邀請來採訪的記者就算了。沛納海尊貴的客人們該怎麼辦?然而,環顧四周,大家彷彿都有絕對不可以輸的心情,一個個在接近透明的淺藍色海水上,劃出白浪,迎風騁馳。
「你知道嗎?沛納海的美,其中一部分就是組成這個品牌的人們,這個社群(community)。」總裁Jean-Marc回答我的疑問。「沛納海社群是鐘錶界最特殊的一群,我們有極強的連結。而當我們來到這地球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在這裡度過三天,我們要共同完成一些事,就是體驗品牌。」他說:「沛納海的核心精神就是探險。如果我把大家都保護得好好的,要如何體驗呢?」
沛納海還有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就是把客人與媒體完全混在一起,不做任何區隔。這些來參加體驗的沛納海客人們,財力都非常雄厚(必須要買得夠久買得夠多的忠實顧客,才能獲得買限量體驗版的資格),但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享受人生的一群。低調、大方,充滿活力,樂於與人交流。客人中有一對來自台灣的夫妻,從事高科技產業,非常年輕,對沛納海安排的挑戰,每項都躍躍欲試。他說,因為太喜歡沛納海,今年的三款體驗版全部買了。「二個多禮拜前才剛去義大利參加那場軍事訓練,現在又飛來這裡潛水,還真操。」但他的語氣可不是在抱怨,而是期待。「明年三月還要去北極,不知道那一趟會怎樣?」
這些客人們,有來自美國的富豪,有日本、韓國、香港某大企業的老闆,也有台灣的高科技創業者,他們因為沛納海的手錶聚在一起,玩在一起,一起完成某些任務與挑戰,於是又形成一個更堅實的社群。這是沛納海體驗之旅最厲害的地方。過去,也有其他頂級珠寶品牌會帶客人出門進行豪華旅行,參加奢侈的晚宴。但其目的是希望客人們在現場買更多的珠寶(要算業績的,這次買不夠多,下次就沒有了)。但是在沛納海體驗之旅的現場,連一座展示手錶的錶櫃都沒有。有的只是一項項的冒險、刺激的挑戰。
在整個體驗過程中最珍貴的部分,當然就是品牌代言人Guillaume Nery的親自指導了。事實上,潛進水中能有什麼表現,完全個人造化,是無法臨場指導的。然而Guillaume Nery帶領我們在清晨的白沙灘上做的一場瑜珈與呼吸法,則是自由潛水最重要的精華基礎。他說:「大自然遠遠比你強大。所以最重要原則,你必須告訴自己,全然放鬆,沒有任何抵抗,全然接受海水對你所做的一切。」他說:「放鬆,感受你的身體,感受你周遭的一切。」他帶領我們做他每天早上讓身體甦醒的瑜珈與腹式呼吸,同時在他的指導之下,所有人一起進行閉氣練習。在他有規則的帶領之下,我竟成功熬過二分鐘,並不覺得有多難受。
他說,在水中可以隨意翻滾、飛翔,探索未知世界,這是最初吸引他進行自由潛水的原因。而當他與水中動物有了魔幻時刻般的近距離接觸,更讓他永難忘懷。某次在模里西斯海域他遇到一群熟睡的抹香鯨,那是地球最大的巨獸之一。他說:「人類在水中也是一個放電體,所以動物們感受得你的情緒。在那個時候,你必須要等待,讓動物們感受到你的善意。然後彷彿有一個訊號出現,他們接受我了。這時我才游入與牠們互動。」
Nery說的這段體驗,也就是他所拍攝的《One Breath Around The World》自由潛水紀錄片之中最感動人心的一段影像。這部影片在Youtube頻道上的觀看次數,已接近九百萬次。
「我認為,體驗是奢華的未來式。」總裁Jean-Marc預言。沒有錯。自從Facebook、IG、Youtube大幅改變了人們的生活形態,分享變成人際關係的重要元素之後,在社交媒體上分享各種美食、旅程與感受,變成我們生活中的一個例行公事。這是分享資訊,同時也有炫耀成分。而腕錶,因此也有了全新功能:變成FB與IG上展現個人金錢、品味與生活形態的主角之一。這個情況已發生了一段時間,各品牌也針對這個趨勢,設計出相應錶款:例如愈來愈誇飾的腕錶造型、顏色多變的面盤、炫技式的複雜功能、數量愈來愈稀少的限量版等等。
然而沛納海的「體驗版」腕錶,卻賦予腕錶更珍貴的故事,一只腕錶還包含一段極為珍貴的人生體驗,這是再有錢也買不到的。這,的確已經達到奢華的極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