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懸疑影集《第三佈局 塵沙惑》(簡稱《塵沙惑》),劇名引用佛教術語,形容世間煩惱多如塵沙,細微又難斷盡,象徵人心的複雜多變。
監製唐在揚曾是資深電影線記者,十多年前自立門戶拍片,跨足電視電影、電影與藝人經紀,監製過犯罪懸疑片《目擊者》《緝魂》等多部成績亮眼的電影;2年前製作首部電視劇《噬罪者》,也獲電視金鐘獎戲劇節目獎提名。
因應全球串流平台興起的趨勢,唐在揚近年重視影集開發:「電影要在多個海外市場上映,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如今影音串流平台大舉投資,台劇不僅可在全球同步播出,還能引起廣大迴響,讓人非常興奮。」
2019年,唐在揚與《麻醉風暴》編劇黃建銘將兩人擅長的犯罪懸疑類型結合刑偵內容,構思出以女警辦案為主軸的故事大綱。唐在揚先後向香港電視娛樂公司Viu TV以及CATCHPLAY提案,雙方皆表達高度興趣。
Viu TV是香港富商李澤楷創辦的無線電視台,為了在市場競爭中突圍,近來積極打造符合年輕族群喜好的內容,接連投資唐在揚監製的《塵沙惑》及校園奇幻劇《超感應學員》,兩部劇也分別加入Viu TV旗下男團「MIRROR」成員邱士縉與姜濤演出。
CATCHPLAY 5年前推出影音串流平台CATCHPLAY+,全球註冊會員累積至700萬人。2019年因播出《我們與惡的距離》,1個月內新增22萬名會員,接著獨家播出《俗女養成記》,在印尼點閱率更超過《與惡》,加深執行長楊麗貞投資內容產製的決心。
台、美、港有合作共識後,各自確認發行平台能回收才開拍。
「CATCHPLAY計畫每年產出100小時內容,因此必須開發及引進各類型題材。懸疑犯罪類型有一定的市場,《塵沙惑》做為CATCHPLAY第一部自製劇,剛好能帶給平台觀眾不同體驗。」楊麗貞說。
她更進一步邀請美國華納傳媒加入,三方合資6千萬元、製作15集,降低投資風險。楊麗貞直言:「我們三方有合作共識後,各自確認發行平台有一定程度的回收才開拍。」《塵沙惑》此次於CATCHPLAY+,以及華納傳媒旗下頻道HBO、串流平台HBO GO同步首播。
楊麗貞解釋:「以台劇目前建立的商業合作模式來看,6千萬元以內的製作預算,只要不超支,不但可以回收,也能兼顧卡司和製作品質。如果預算再提高,必須要有更詳盡的計畫,或有政府資源投入。」
CATCHPLAY在《塵沙惑》製作前期,參與卡司、劇本等討論,也對劇中的血腥、恐怖等內容提供建議。楊麗貞舉出:「電視八點檔的尺度是輔12級,恐怖懸疑電影則多列為限制級。為兼顧故事流暢及寫實程度,我們認為這部電視劇以台灣電影輔15級的尺度最適合,不但該有的元素都有,又符合HBO晚上9點時段、CATCHPLAY+東南亞地區同步播出的尺度。」
《塵沙惑》從劇本開發至開鏡,費時約1年半,找來以電影《老大人》入圍台北電影獎最佳導演的洪伯豪執導,掌握劇中複雜的人物情感及角色鋪陳。團隊中還有台北電影獎最佳攝影周以文、金穗獎燈光師葉明廣等電影技術人員。
唐在揚更邀請久未在台拍戲的張榕容,與莊凱勛、劉冠廷2位金獎男星搭檔,堅強陣容讓投資方很滿意。楊麗貞指出:「張榕容是我多年前在電影《逆光飛翔》就欣賞的演員,劉冠廷在電影《無聲》《陽光普照》表現亮眼,很期待演員激盪的火花。」
有多少錢做多少事,在既定預算和時間內完工才是真本事。
張榕容飾演個性強悍又富正義感的刑警小隊長,與劉冠廷演出的菜鳥警員攜手調查殘忍的分屍案件。過程中,她除了抽絲剝繭解開橫跨23年的懸案真相,還要克服人性陰暗面及各種阻撓,與莊凱勛演的政二代也有多場對手戲。
為求演出逼真,張榕容與劉冠廷開拍前在新北市刑警大隊實習3個月,進行體能、擒拿、柔道、射擊、逮捕等訓練。唐在揚表示,「現在觀眾不接受花拳繡腿的表演,必須經過紮實訓練,翻滾、近身肉搏等動作戲才能拳拳到肉。連警察辦案的態度和訊問技巧,都有教官在旁觀看指正。」
劉冠廷與飾演應召妹的黃薇渟,在首集即上演激情床戲,引起熱烈討論;偶像劇女星魏蔓也突破形象和尺度,演出風塵女子。唐在揚預告:「2位女星戲分雖然不多,但表現都非常搶眼,是一般商業電視台不會有的表演,值得觀眾期待。」
由於《塵沙惑》演員人數眾多,6千萬元製作費中以人事費用占比最高,其次是搭景、特殊化妝等美術費用。楊麗貞讚《塵沙惑》不論預算管控、製作品質、商業模式都創下很好的典範。
去年開拍時受疫情影響,劇組租借場地需增加人員造冊、量體溫等防疫措施。基於市場及宣傳考量,唐在揚請來星馬人氣演員李銘忠演出,他與邱士縉入境皆需完成14天居家檢疫及7天自主健康管理,額外提高成本。
不過唐在揚精準管控預算及時程,3個半月內完成拍攝,沒跟投資方多要一塊錢,他強調:「有多少錢做多少事,一定要在既定預算和時間內完工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