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2月24日中午,遊民曹阿明在台北市內湖街頭看到一名小二女童,起了色心,竟以買漢堡為由,將她騙到警察公墓附近一處廢棄空屋,之後摀住女童口、鼻,性侵得逞。事後,曹誤以為女童已斷氣,便將她搬到浴室藏放,沒想到女童突然驚醒,曹為了滅口,對女童又打又踢,甚至撿拾地上的木棍重擊女童的頭、胸、腹部,導致女童最後傷重不治。
犯案後,曹躲回當時居住的遊民收容所。不久,警方獲報趕到命案現場,因女童面目全非,身分無法辨別,加上當年監視器尚未普及,案情陷入膠著。一週後,一名婦人主動向警方提供線索,指案發當天,曾見曹帶著一個小女孩在命案現場附近出現,警方立刻前往收容所逮捕曹,經DNA比對,確定他就是凶手,而當天正好是女童的頭七。
面對警方偵訊,曹自知罪證確鑿,坦承犯案,並加碼自爆,女明星湛蓉命案也是他幹的。曹供稱,1993年7月1日,他潛入內湖一間小套房行竊,沒想到屋主湛蓉在家,當場被發現,曹先用木棍打昏湛蓉,現場搜刮1,500元現金後,因擔心遭指認,所以用絲巾勒死對方,再點火焚屍。
遺書自曝 另犯4命案
針對2起命案,檢察官起訴曹、求處死刑,但曹卻在法院審理時翻供,否認犯下湛蓉案,法官也認為,除了自白,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曹犯案,該案最後只能判他無罪,但女童姦殺案罪證確鑿,曹仍被判處死刑,槍決伏法。不料槍決隔天,獄友發現曹的遺書,他在遺書中提及自己另外犯下4起命案。
曹的遺書寫道,他殺害4名女子之後,都棄屍於警察公墓,他將其中一名死者分屍,把屍塊裝進竹籠,再放入石塊,沉到警察公墓的水池中,另外3名死者則被埋在警察公墓廢棄空屋旁20步的位置。警方獲報後,動員人力潛入池中打撈,並找來挖土機開挖,卻一無所獲,究竟是因時間久遠,導致屍骨無存,還是曹只是想藉相關命案拖延執行死刑的時間?至今仍是一個謎。
對此,在警察公墓擔任管理員已26年的陳敬濬告訴本刊,這些年來他遇過不少靈異事件,也曾夢過警察亡靈,但從未有冤魂託夢,曹的棄屍說,應該並非事實。陳表示,附近居民大多認為,曹在警察公墓旁犯案是挑戰公權力,所以這些因公殉職的警察英靈,才會冥冥中協助陽世的警察破案。
長官保佑 結紮竟生兒
陳敬濬說,他是在姚高橋擔任警政署長任內,被派到警察公墓服務,如今他與妻子仍同住在公墓的宿舍,工作、生活都以公墓為重心,這26年來,發生了無數「特別」的事,讓他永生難忘。
陳敬濬告訴本刊,他到警察公墓報到的第一天,就上香稟告「長官」,自己是第一次接觸公墓相關業務,沒人交接,也不太懂禮俗,請長官們保佑他一切平安順利。不久,神奇的事發生了。
原來,陳敬濬的妻子生下2個女兒後結紮,然而老父親感嘆家中沒有男丁傳承香火,頻頻搖頭。某天,陳向長官焚香報告:「如果讓我生一個兒子,我就在這裡做到退休。」
原本不抱希望的陳敬濬,事後根本忘了這回事,沒想到,警政署醫官有天幫陳妻健康檢查後,特別對陳說:「你太太有身孕,怎麼可以讓她吃感冒藥?」陳以為醫官開玩笑,還笑著回嗆:「鬼扯!我老婆結紮3年了,怎可能有孕?」但因陳妻月事遲來,陳還是帶太太到大醫院檢查,結果確認懷孕3個半月,最後還生了個兒子,讓陳樂歪。
協助撿骨 彩券頻中獎
事後,陳敬濬特別到長官們的靈前還願,允諾會一直做到退休,把長官當成親人一般祭拜。「我把長官當親人,他們也會對我好!」陳告訴本刊,長官相當靈驗,他舉例,早年許多土葬的長官沒有子嗣,無人協助撿骨事宜,尤其遇到屍骨未化的「蔭屍」更是棘手。為協助長官們安息,他還自學如何燒蔭屍,事後依亡者的出生年月日去買彩券,常有數千到數萬元的「小橫財」。
更神奇的是,陳敬濬剛報到時,在烈士碑看到二名年輕的殉職警察照片,心中默默請他們保佑,還說將來有閒錢會幫二人撿骨。過了數年,某晚,他夢到2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向他敬禮,他詢問對方:「有什麼事嗎?」二人竟回:「你不是要幫我們撿骨嗎?」還把他帶到烈士碑前,陳才想起原來就是這二人。
夢醒之後,陳敬濬自掏腰包,花了70,000元幫他們撿骨,因錢不夠,需要分期付款,他為此焚香向2位長官報告,希望長官保佑他中獎,幾天後,果然中了數萬元。
在警察公墓服務這麼多年,碰到的靈異事件當然不只這些,陳敬濬透露,有一次颱風天,他獨自開車前往基隆,途中看到一名婦人走在風雨中,好心打開車門請對方上車,說要送她一程,沒想到婦人看了一眼竟說:「你車上坐著滿滿的警察,哪有我的位子?」讓陳嚇了一跳。
夜歸公墓 遭誤認鬼魂
又有一次陳敬濬想出門,但眼皮直跳,一名到公墓祭拜的家屬看到他,特別拉他到一旁低聲地說:「我有天眼通,你背後有好幾位身穿制服的警察。」陳當下不以為意,結果外出時,在路口等紅綠燈,正想闖紅燈,眼前竟發生一起嚴重的對撞車禍,只要他再多跨一步,必死無疑,他認為是長官冥冥保佑,才能屢屢逢凶化吉。
除了靈異事件,陳敬濬也分享了令他啼笑皆非的經驗。有次他到市區喝酒,凌晨搭計程車回警察公墓,當車開進小巷時,司機問他怎麼走?他直覺回說轉個彎就到了,司機轉彎後看到公墓大門,嚇得低頭不語,陳看車資是300多元,便拿一張500元鈔票給司機說:「不用找了。」隨即下車往公墓裡走。
隔天一早打掃環境時,他在昨夜下車處找到一團紙,打開一看竟是那張500元,讓他哭笑不得。後來他晚上搭計程車都坐到巷口,再步行回宿舍,以免又被誤認成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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