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大咖】歡迎把靈感丟進來 林暐恆/阿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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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幕前工作的時候,我們叫他「阿Ken」,當他走到幕後的時候,這一次稱呼他林暐恆。拍照的時候,提議不如來模仿那些知名的導演吧,像是總愛穿著西裝跟大衣工作的克里斯多福諾蘭,結果得到完全不同的林暐恆。
在幕前工作的時候,我們叫他「阿Ken」,當他走到幕後的時候,這一次稱呼他林暐恆。拍照的時候,提議不如來模仿那些知名的導演吧,像是總愛穿著西裝跟大衣工作的克里斯多福諾蘭,結果得到完全不同的林暐恆。
再次走到幕後導演的位置,拍了一個討論上班族職場際遇的喜劇《X!又是星期一》;為了跟幕前的演員阿Ken有所區隔,這一次我們叫他林暐恆。
等一等,一直以來都從事表演工作的阿Ken,真的能理解一般上班族工作職場所碰上的各種挑戰嗎?

做節目像上班 都是為了保住飯碗

電視劇《X!又是星期一》討論各種業績的壓力,林暐恆說自己當然明白,畢竟電視節目最愛看收視率了,而且是每一集都要看,「做綜藝節目的時候,也是每天在看收視率數字,每天在問,從以前任何一個節目就是這樣。哪天的收視率比較低,為什麼我做這件事情收視率比較低;明明覺得很棒,為什麼大家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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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事演藝工作,但也能理解各種上班族的苦惱,無論是業績數字壓力、到隨時被取代的危機意識,林暐恆都能感同身受。

這次不演了 林暐恆/阿Ken

1978年1月25日生,以阿Ken藝名主持電視節目《大學生了沒》出道,2020年執導電影《練愛iNG》。新作《X!又是星期一》每週日晚間8點於東森戲劇播出,MyVideo、愛奇藝國際版、中華電信MOD、Hami Video影劇館+同步播出。

又如節目開開停停,這跟職場上大家都在想,飯碗保不保得住是一樣的,「我們也常常面臨到去做活動時,怎麼好像人家的意思是說,我們的位置也很容易被人家取代。職場上也是如此,沒有誰是非要你不可的。」不管做哪一行,面對的挑戰都是相似的,這些無法逃避與迴避的一切,就是這部電視劇想討論的主題。
但是他自己,又怎麼學會不逃避問題、面對這些挑戰?「我都看書。」林暐恆覺得人世間很多道理都相通的,所以各種類型的書都看,靠自己拼湊找到面對世界、和平共存的方式,「我是最近才慢慢感覺到,人的每一分每一秒,什麼事情都會到,什麼事情都會有盡頭。比如說你今天出去日本玩,5天之後你坐飛機回來,就『啊,假期結束了!』它一下就到了。」
既然每個人的終點都是一樣的,終究會消失,那麼最好就是在這過程中,嘗試去享受它。「即便當下不是那麼順遂或愉悅的,你的生命都在漸漸消失。」林暐恆說,當然也可以用痛苦的態度來過活,「於是就痛苦了10年,到後來發現第11年,完成了之後,剩下沒幾年可以活了,等於你過了痛苦的10年,也就等於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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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都會有盡頭,都會有到的一天,林暐恆最近領悟到,不如在這過程中,嘗試去享受它。

靠物質來麻痺 這樣活著哪會開心

當然也有很多人,選擇以工作換取的物質來麻痺自我,不管做哪一行都一樣,久而久之就變成一種癮頭。「購物是癮,用藥是癮,酗酒是癮,或者看A片也是,都是癮。長久下來,就被它控制著了。」而這樣的下場,就是人生辛辛苦苦的努力,到頭來只是替這個癮頭服務,他說:「我覺得這樣活著並不開心,這樣的領悟是要靠自己去感受才行。」
他說這需要年紀大一點,才會有這樣的感受;既然凡事都有終點,不如好好珍惜過程,「不管什麼事情,它終究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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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又是星期一》透過范少勳(左)、林奕嵐(右)扮演的業務菜鳥,探討職場生活的各種酸甜苦辣。 (鏡文學提供)
林暐恆的導演人生,先從自導自演的電影《練愛iNG》開始,接著是電視劇《X!又是星期一》,二度走到幕後,有什麼不一樣嗎?他說這回不在攝影機前出現,可以專心做一個事情:「跟演員的溝通上,一直覺得我會更熟悉,這就是我稍微占優勢的地方。因為我知道演員當下,在某個環境之中、心裡正在想些什麼,能夠感同身受。我覺得這是演員跟導演的溝通非常重要的關鍵,如果可以得到演員更大的信任、對你有更多安全感的話,通常表現得會更好,或者創意會更多、更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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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工作的收入換取物質麻痺自我,到頭來,人生努力的一切都只是為癮頭服務,林暐恆覺得這樣活著並不開心。
但戲裡也網羅了相當資深的演員,從趙自強、温昇豪、李李仁、曾莞婷到馬力歐,他們都有自我的風格與態度,如何以導演的身分整合他們的演出?「我的方法是,盡量回到他們角色的本質上看待演出,因為我盡可能的希望,他們演出的每一個角色,都是活生生的人。」林暐恆解釋因為劇情是職場風格,所以往往觀眾都期待會有各種搞笑片段出現;久而久之,這會讓喜劇表演變得非常浮誇,反而失去了真實感,「他們自己本身都是很有幽默感的演員,在現實生活當中,就已經在展現他們的幽默感了。當他們認真的演出角色時,把他們演員的天賦、幽默感再融入進去,我覺得就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過多的詮釋、特別要做搞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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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暐恆再次下海當導演(雙關語)。(鏡文學提供)

導演就像下廚 懂得烹調才有好菜

另一方面,《X!又是星期一》也網羅資歷比較淺的演員,范少勳跟林奕嵐,他又如何調整他們的演出?「我讓他們知道,我允許他們可以把某一面向展現出來。經過幾次排練後,就有那個信任感,會知道自己是可以被允許做這樣的演出。也許會成功、也許不成功;假如不成功的話,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嘗試。這次不成功,可能下次在不同的場景,用一樣的態度去做這樣的表演,說不定就成功了。」林暐恆提到,某些時候導演會扼殺演員做不同的嘗試,甚至把演員扭曲成另外一個樣子,「但至少這一次,我很願意讓他們把靈感丟進來。」
戲劇是反映人生,假使早十年開始從事幕後工作的話,林暐恆覺得自己最不一樣的,就是少了對人生的體悟,「這樣的話,可能在要求演員上面,會少了那麼一點點色彩。」他自己的親身經歷,就是看到某些演員就像是很好的食材,「可是導演不知道怎麼烹調,明明應該是煮成鹹的,結果卻做成甜的,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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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幕後的工作,林暐恆希望可以與演員產生信任感,讓大家嘗試,也許會成功、也許不會,但重要的是嘗試。

場邊側記

提到阿Ken就會想到納豆,但是林暐恆當兩次導演,都不找納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友誼生變了嗎?「不是,我記得是因為他身體的關係,不然我早早就跟他講了。其實身邊的好朋友,我都願意找他們,很多人是因為檔期配合不來。」

「會不會是他聽到,就說『我寧可生病?』」身為一個懷疑論者,我永遠把事情朝著最壞的一面想。

「不會,我叫他做什麼,他都很願意。我們就是都會互挺。」

化妝、髮型:羅諺宸 造型:Claire Woo 服裝提供:Boss、John Varvatos、Paul Sm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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