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大咖/風箏與石頭怎麼飛 李沐 王渝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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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左)遇上王渝萱(右),兩人一起爆發出無限的能量與活力,從在鏡頭前一直到訪問,她們都停不下來。
李沐(左)遇上王渝萱(右),兩人一起爆發出無限的能量與活力,從在鏡頭前一直到訪問,她們都停不下來。
雖然李沐跟王渝萱在電影《失明》飾演主角的年輕時代,展現感情萌芽時苦澀又甜美的一面,但當她們碰在一起,真的活似笑星撞地球,兩個女生不斷嘻嘻哈哈,都讓我快喊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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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左)看似沉靜、內向,但是經常冒出異想天開的答案;王渝萱(右)看似奔放、自由,其實對自我甚為要求。
「因為我跟王渝萱在剛入行的時候就有一起拍戲,過了這麼多年又可以一起工作,我覺得滿好玩的,就看一下彼此有什麼成長。」以前訪問李沐的時候,她都很嚴謹、認真,儼然深怕說錯話的小心翼翼,但現在她整個人變成了諧星,活在搞笑的頻率裡。

友情成分過多 有時妨礙對戲

認真不正經 李沐

1996年十二月十日生,以電視劇《誰是被害者》獲得第55屆金鐘獎戲劇節目最具潛力新人,《青春弒戀》入圍第58屆金馬獎最佳新演員。

結果王渝萱也是,她馬上回應:「其實也沒有成長太多。我覺得因為已經認識太久了,所以難的地方,好像是在現場時,要把她真的看成一個角色對待,對我來說其實是滿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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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曾羨慕王渝萱的無拘無束,但也體認到,自己不必一定要跟他人一樣。
「我們從電視劇《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的時候就認識,然後中間其實隔了應該有6、 7年吧,就是重新在《失明》這部片合作,這幾年裡,就是一直保持一個朋友的關係。」李沐一說完,王渝萱接著就吐槽:「沒有維持朋友的關係!」接著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
我一直以為彼此討厭對方、互相冷戰的人,應該是最難訪的。我錯了,其實那種交情好到不行的,更加難訪,因為這兩位開始從諧星頻率,跳進了幹話頻道。真的很佩服《失明》的導演周美豫,怎麼有辦法跟兩個嘰嘰喳喳的小女生一起工作?是不是天天都要拿大聲公拍戲?
「沒有,我不敢。在小豫姐面前,我們是非常安靜的。」「真的喔,我們是沉穩專業的演員。」又是一個答話、另外一個接話,一講完兩個人就同步哈哈大笑,這個訪問根本變成她們2位的幹話大賽,逼得我只好出面當風紀股長,維持一下秩序,到底當那麼久的朋友,是有什麼好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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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渝萱(左)、李沐(右)在《失明》演出共浴的鏡頭,說明了她們的好交情。(周子娛樂提供)
「就是朋友對戲,其他比較不熟的人對戲,相比之下是很特別的,我們2個一起對戲的時候,就會突然有點太多記憶介入。」李沐解釋完,王渝萱再度註解,「我覺得跟朋友對戲也是要更專心。」「對對對!」「然後也更難專心。」
所以跟朋友一起工作拍戲的感覺是什麼?王渝萱說,也許此刻看起來好像瘋瘋癲癲的,但在社交的場合其實非常內向,「我其實不太容易認識新的朋友,可能真的都要認識1、2年後,才會開始變得比較熟。例如說我們到拍攝現場的時候,也不會特地跟對方打招呼。可能因為早上起床會很累,都不會特別去找對方,安靜地在做自己的事情。」她認為那就是最棒的狀態,可以在同一個空間,但不見得一定要講話,「在拍攝現場,對我來說,這其實滿舒服的。」

風箏石頭伴飛 互借能量發揮

狂野有執念 王渝萱

1999年8月30日生,以電視劇《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孔雀》入圍第54屆金鐘獎迷你劇集/電視電影新演員,電影《該死的阿修羅》獲第58屆金馬獎最佳女配角。

至於李沐呢?再次跟朋友一起工作的感覺是什麼?「就趕快拍、趕快回家!」她再次以幹話回答,王渝萱也馬上跟進,「我不想再爆了,我不想再爆了!」「我覺得我們兩個很像…」「風箏跟石頭?」「妳覺得我比較像石頭?」「對啊,妳是石頭,難道我可能是風箏嗎?」「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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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渝萱很想見識,如果李沐有一天當導演的話,感覺會很好玩。
可是,「風箏跟石頭」是什麼哏?我沒跟上,誰來跟我解釋一下。李沐說,「我覺得我們飛的面向很不一樣,然後通常是王渝萱在飛。我覺得說,『再低一點,不要飛那麼高,我們飛低一點。』但這也是跟她工作很有趣的地方,就是她總是會再往前一點,而且她的選擇相對我來說,大膽很多、更天馬行空,我覺得也更有生命力。這就是我很欣賞她的部分。」好不容易,李沐難得講了正經話,但接著又回到了幹話頻道,「如果要問我不欣賞她的部分的話,也是可以沒日沒夜的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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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渝萱正在嘗試放下生活中的一些執念,包括在工作上追求效率與完美,還有對自我的要求。
「以前可能剛認識她的時候,會覺得她是一個很古靈精怪、很文藝的少女,又感覺她很勇敢,做什麼事情都很狂野。」李沐一說完,王渝萱接著又補充,「妳提到對我的第一印象,是覺得我很有氣質,我覺得妳講的很對。」「我有從我嘴裡講出這兩個字嗎?」「有,我忘記是誰來採訪,妳說妳覺得我今天很有氣質。」
李沐承認了,「對啦,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有氣質。我覺得我們的友情也有很多個階段,有一段時間可能會很希望自己能像她一樣,這麼大膽,或者說我可以這麼無拘無束之類的。」但現在也認識自己不是這樣子的人,也不需要強迫自己變成另外一個樣子,「所以跟王渝萱一起工作,覺得很有趣的地方,就是可以借那些能量,當她發揮的時候,跟著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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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左起)、林依晨、吳可熙、王渝萱,在電影《失明》飾演兩個人物的過去式跟現在式所交織出的情感。
在《失明》片中,她們各自飾演林依晨與吳可熙的年輕時代,如果讓她們自己決定的話,會比較想當誰呢?「我會想當導演。」李沐認為這個故事很精彩,假使可以身為旁觀者的角度、而不是置身其中的話,應該會很有趣。王渝萱聽了就連忙贊同,「我想要被李沐導,感覺好玩,很真的樣子。」這樣說,代表王渝萱對她很有信心嗎?「沒有,我會在現場吵架!」李沐一聽,就揚言會跑去她耳邊、在她斜後方偷偷跟她講。兩位!不要為了假設性問題槓起來,不要岔題。

需要時間空間 無膽休息1年

不過王渝萱說,因為大家都覺得她看起來就是很自由的狀態,所以常接觸到的角色,都是很自由、無拘無束的模樣,所以她會更想嘗試林依晨飾演的書儀,「雖然,我覺得吳可熙扮演的雪津,儘管外表看起來如此,其實也有她不自由的地方。我在詮釋的時候,也有想加強在堅強、勇敢底下的思慮,那些脆弱的部分。如果有機會讓我體驗書儀,這樣外表很ㄍㄧㄥ,被束縛的生活,對我而言是表演上的新挑戰與思維。」
李沐反而覺得需要時間跟空間,才能讓自己的表演可以成長,才能容納新的想法或者新的面向,「消化情緒、反應事情也需要時間跟空間。但我成長過程中,可能太崇拜效率,所以很多時候,在時間跟空間上對自己或別人都很苛刻,這是我最近覺得應該要好好練習。」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好像也說不出什麼太過具體的理由,「比較像是開始工作以來,都是處於工作的狀態,沒有太多停下來跟自己相處的時間。」
「那妳有勇氣休息1年嗎?」王渝萱問。李沐回答:「沒有。妳幫我休息1年。我覺得是還沒有達到,我想要做到的事情,但我已經想好,如果休息1年我要做什麼。」「妳要去幹嘛?」「景德鎮long stay。」「那幹嘛?」「做陶藝之類的。」做陶藝,真的嗎?不是去打破東西?唉呀,我岔題了!

練習放下執念 沒高分就放棄

王渝萱還在練習嘗試放下某些執念,因為自己有一點完美主義,「我在意的事情,例如演戲,就希望所有事情都跟我腦中想像的、設定、或者感受的是一樣,但其實在現場很難每一件事情都這麼完美。對我來說好像享受過程之外,也希望所有事情都可以看到結果,因為我是非常崇拜效率跟精準度的人。」開始演戲以後,一直練習放下某些執念,「不只在工作上,連在生活中可能對家人、或者是對朋友的某一種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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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想要有更多的時間與空間,想要讓自己可以吸收與成長。
例如說,這個鏡頭表現有80分,王渝萱會很想要一百分,「因為現場拍攝時間很趕,大家壓力都很大的時候,馬上就得選擇,『好,這個80分就是過關的話,我還有哪一場戲可以做到100分、很高分。』在現場就相信導演,導演說OK就OK了,『如果沒有高分的話,我就…輟學!』」

場邊側記

我很想老實說,一起訪問兩個朋友,也是很難專心的,畢竟妳們真的是太會講幹話了。真的沒有人想過,找妳們去演喜劇片嗎?就是好朋友結伴上路,卻一路互相給對方製造災難、互整對方的那種?

「我是地獄倒楣鬼!然後王渝萱就是一個天生很幸運,偏偏很想讓自己不幸的人!」李沐一聽到我的建議,很高興地接著發想下去。王渝萱想要得到不幸,因為這樣就能獲得鉅額保險理賠,於是做出很多玩命的舉動;誰知道因為李沐永遠跟在她身邊,所以那些玩命舉動最後都害她變衰,連帶王渝萱的發財夢從來沒成功過。整個故事就變成她們互整對方,觀眾看得哈哈大笑。

這個故事就先取名叫做《風箏與石頭》好了。

  • 林依晨、吳可熙、李沐、王渝萱4人合照 造型:Blanc Yuan/服裝提供:INTO THE EAST、Giorgio Armani、Chloé、TOD'S/鞋子提供:Chloé、TOD'S/飾品提供:Chloé、Swarovski、MAISON M、VA 、Les Néréides
  • 李沐 化妝:Reeve Chen立修@Reevecls@overface_artists/髮型:Una-FHC/髮型助理:Tanya-FHC 
  • 王渝萱 化妝:Nash Chen@Nash_chen、Julia Chen@Pei1210chu/髮型:Chang Hao Min @haomin1017 @hairmosa.l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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