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我們實在不必急著唱衰新內閣。為了台灣,以及為了民主制度的正常發展,我們應該給新的內閣成員一點時間來證明自己。在新內閣上路之際,我們用一則小故事,送給蔡總統,也送給民進黨執政團隊,作為祝福,也作為提醒。
美國前總統歐巴馬在第二任總統任期就職前,接受CBS NEWS的專訪。當主持人問他從第一個任期學到什麼教訓,並且要怎麼做才能保證第二任會成功時,歐巴馬是這樣回答:「我第一任的前2年犯了一個錯誤,我誤以為我的工作就是把政策弄對就好。當然那很重要。然而,總統工作的本質同時是說出美國人民的故事,給他們一個團結感、目的感、以及樂觀的心態,特別是在那些困難的時刻。」
蔡總統不喜歡說故事、不喜歡形容詞、不喜歡用比喻、也不喜歡訴諸情感,她擅長政策分析,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跟行政團隊一起研討政策的細節。比如說,根據府方自己發出的新聞,兵役改革方案,蔡總統前前後後改了56個版本。有這樣一個勤奮嚴謹的總統是國家之福,不過,從歐巴馬上述的小故事中,我們不禁要為蔡政權捏一把冷汗。
民進黨政府的形象在過去這一兩年間迅速跌落,是因為哪一個政策出了差錯嗎?答案是否定的。即使是再怎麼討厭民進黨的人,當你質問他們,民進黨哪裡做錯時,他們往往也提不出什麼具體的答案。防疫有這麼爛嗎?外交有讓台灣抬不起頭嗎?兩岸有卑躬屈膝嗎?都沒有。台灣的選民在以上都從缺的情況下,還是決定要放手教訓民進黨,可見問題的本質從來都不是在政策,而是在對政策的論述以及感受。
其實,民進黨已經失去了說故事的能力了。或者,應該這樣說,由於發生了諸如林智堅的事,民進黨講的故事已經開始被人民質疑了。從論文到高端疫苗,我們正目睹一個政黨全面失去敘事能力,這才是真正可怕的事。在政治上,你自己不說故事,就永遠被別人編纂的故事牽著走,這就叫認知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