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約胡信子採訪很不容易,他工作幾乎滿檔,一個月要拍10本線上寫真集外,還幫國產A片拍封面,也會接思春社等YouTube頻道的拍攝,工作室還出版實體寫真書,跟他聊天都要等到晚上8點以後。他的生活圈,除了女友,面對最多的就是大尺度辣模,閒暇之餘還看大量A片作功課,羨煞一票宅男。
【生意經】客戶來者不拒 他靠拍線上寫真月入20萬 硯池影像工作室專訪

年輕婚紗攝影師胡信子,有感於結婚率低、case越來越少,深知不能光靠拍美美的婚紗維生,他把個體戶發揮到極致,不但到處兼職,接案也來者不拒,結果在情色攝影領域闖出一條活路。他靠在網路成人平台賣大尺度電子寫真書、幫國產A片拍封面等,月入近20萬元。
胡信子國中曾被霸凌差點輟學去殯葬業賺錢,念高職時悟出生存法則,人生開始逆轉。低學歷、無背景的他,一路走來勤奮且不停自學,雖拍的是情色影像卻懂得正派經營打出口碑。
穿上高跟鞋 掌握情調

這天他工作室裡,有剛入行的AV女優來拍model卡,菜鳥AV女優赤裸裸上場略顯羞澀,胡信子則是整套合身西服搭配白色名牌高跟鞋掌鏡,他的儀式感,似乎讓新進女優覺得被尊重,放鬆許多。胡信子說明:「我會拍一些有基本盤的pose,像比較侵略性的視角,就是給人一種你是第一人稱要去撲倒辣模的感覺。」
雖然他是自學出身,但認為自己算是拍得好看、可以拍出賣錢作品的攝影師。怎樣是賣錢的基本要素?「要拍出情欲感,同樣是局部特寫好了,有人拍起來就是一個…海鮮,我可以拍出情調。當然模特兒的『顏藝』也很重要,就是要會做表情。」
胡信子喜歡穿著高跟鞋拍照,「我不是變裝癖啦,單純喜歡高跟鞋,覺得穿上去,就更懂性感。」也許這就是他掌握情調的起手式,他連出外景也會穿高跟鞋,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眼光,就像他不在意外界認為他是專拍大尺度的攝影師,「我覺得我就像一個廚師,可以料理素菜也能煮一桌葷,只是葷的比較能賺錢。」家人也知道他在拍什麼,「他們覺得能賺錢、不要犯法就好。」

他與辣模合作拍線上寫真集,主要放在網路成人平台JVID賣,每本作品辣模的重要部位全都上鎖,「點很貴的耶,要付費才能看。」線上寫真集的商業模式,主要是看多少人買,「平台抽3成,另外7成看跟辣模怎麼談,人氣辣模的話,對方可能就分多一點。」
胡信子說,這類平台都是美元計價,他每個月平均大概可從平台入帳2千多美元(約新台幣7萬多元)。幫片商拍A片封面,每案差不多新台幣3千元至5千元,「每個月會拍10幾、20支片的封面吧,拍封面很快,通常半小時解決。」回到工作室後,還要花大量時間修圖,「主要修臉蛋、線條、髒點,身材是沒辦法修的,A奶有可能修成G奶嗎?我常說修圖是為了完善作品而不是救作品。」
因愛好兼職 勤奮自學

今年32歲的胡信子,光靠大尺度拍攝,工作室月收近20萬元。情色影像這個領域,他認為永遠是剛需。但他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情色圖片可以賣錢,最早也不是想當情色攝影師,這一路,都是靠自己摸索闖蕩而來。
現在可以侃侃而談的胡信子,說他在國中時期,是過著悲慘日子的邊緣少年,「被霸凌得很嚴重,長達2年。可能我講話比較白目吧,不是被一個人打,是被10幾個人拖去廁所打,而且是家常便飯。還曾經一整年的值日生,幾乎都是我當。」
胡信子有感而發學校生活就是社會縮影,「霸凌者往往是帶風向的那個…」好不容易熬到國中畢業,胡信子對校園生活痛恨、失望,不想再念書,「我一直聽說殯葬業可以賺到錢,早就想去做這行,但我家人覺得最起碼還是要有高中文憑,我便去了不用成績就可入學的私立商工。」

進高職後,他領悟到生存方法,「我開始會先觀察環境,找到學校黑白兩派通吃的風雲人物,想辦法跟他當麻吉,整個就反轉了。」高職畢業前,他聽國文老師說,有學長簽志願役當4年兵能存到百萬元,他自知沒學歷也沒背景,決定效法,「但因家裡後來買房子,要幫忙付房貸,那時候也開始喜歡攝影,買了一些器材,退伍後,只存到10幾萬元,就先去3C賣場當銷售員。」
彼時,已經能言善道、說話也漸懂分寸的胡信子,是賣場裡業績不錯的銷售員,「我每月薪水最少有7萬元吧。」喜歡拍照的他,休假會去接拍婚禮紀錄,也去過林莉等幾家知名婚紗當兼職助理。「大部分的PT都只想領鐘點費就好,但我很認真,有些攝影大哥覺得我不錯,就會指點我一些拍照技術,但我花更多時間在網路上自學。」
婚攝難生存 另拓路線
7年前,有部落客平台說可以請他當正職攝影師,他決定自3C賣場離職,「他們說會給我一個位子,結果我離職後,並沒有那個位子…」他才知道客套話也不能當真。
一開始不順利並沒有打擊到胡信子,他決定積極想辦法接案,「但是前兩個月,收入都只有5、6千元。」當時他已發現單靠拍婚紗生存很難,「因為攝影師太多,結婚的人又太少,除非已是知名攝影,否則根本不可能賺到錢。我不能讓自己空轉,就到處毛遂自薦丟履歷,後來進了『美腿誌』當老闆助理。」
《美腿誌》(beauty leg)是專賣美腿辣模影像的雜誌,有實體書也有網路版,胡信子每個月只需上班10天,薪水就有2.5萬元,主要幫忙修圖,「我就是在這發現原來賣情色照片這麼賺錢。那時候公司加老闆共6人,我保守估計每月營收超過60萬元。」胡信子也是在這裡開始接觸性感大尺度拍攝,並慢慢有相關人脈。

「其實說到底,最重要的人脈就是模特兒。只要拍了一個有口碑,就會擴散出去。你有了穩定的模特兒,才能有穩定的產值。」不久後,JKF就找他合作,固定請他拍女郎活動照,論件計酬。
胡信子也在此時認識原就是外拍模特兒兼攝影師的女友,兩人後來成為工作搭檔,只要有case都是一起出動。「我女友大學是念多媒體,在視覺、修圖上,幫我很多忙。」女友加入,也是讓辣模放心拍照的一大因素。大尺度攝影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攝影師很多,他與女友靠正派經營,在圈內站穩腳步。
領域不設限 多角經營
2019年胡信子女友大學畢業,兩人決定弄自己的攝影棚、成立工作室,「以前美腿誌的老闆教我很多,他告訴我,想創業,腦中一定要先有藍圖,還要越細節越好,才有可能成功。我們因為一直有在拍照,器材也都慢慢添加,雖然成立工作室多了房租的額外負擔,但省了很多租汽車旅館的錢。現在的瓶頸反而是case接太多了,時間不夠用,我跟我女友常常得熬夜加班修圖。」

即使已算闖出名號,但胡信子也坦承這行競爭越來越激烈,「你的競爭對手有可能是辣模,因為現在有些模特兒自己就能用手機拍,然後去平台賣,不一定要跟你合作。」他們因此開始接觸Cosplay寫真市場,要多角化經營。
胡信子說,他其實不是只拍情色,他只是不局限自己的攝影路線,剛好在大尺度這個領域找到切入點,並且很珍惜地深耕,「很多人問我拍照時會不會擦槍走火,我只想說,如果一切都要靠自己,就會懂得要道德自律。」對於在社會生存,他有深切的體認,他在自己的原則裡,沒有尺度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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