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彼今年發表的Code 11.59系列,日前公開了與「莫斯科大劇院」跨界合作的最新作品 Bolshoi限定錶款。此錶為最簡單的三針日期功能,以大明火琺瑯燒出細膩的藍色煙燻漸層面盤,白金錶殼閃耀交錯的層次。至此,這款曾經倍受爭議的新系列,已再無人懷疑它的成功。
爭議錶款 坎坷發表
要說誰是二零一九年最具爭議性的錶款(雖然沒有人想爭取這個頭銜),愛彼Code 11.59絕對列名第一。此系列,被愛彼總裁François-Henry Bennahmias設定為一九七二年皇家橡樹(Royal Oak)發表以來,最重要的全新系列,是為了平衡品牌旗下各系列的失衡比重(皇家橡樹系列佔近百分之八十的營業額),而研發的「戰略性」錶款。
然而,也就是因為受到如此大的觀注,今年一月日內瓦S.I.H.H錶展開展之前,當愛彼透過少數媒體搶先讓手錶的真面目曝光,在FB、IG等社交媒體上大量傳送圖片,卻無法真實傳達這個錶款的多樣面貌之時。愛彼Code 11.59系列的上市過程,的確非常坎坷。尤其S.I.H.H錶展開展第一天,各種評論聲浪,排山倒海湧向品牌展館,許多第一線人員都直接感受到那股衝擊。
不過最妙的是,當初許多衝到愛彼展館,準備要大肆批評一番的人(包括我),看到手錶本人之後都安靜了下來。「沒有那麼糟嘛」、「本人愈看愈好看」、「原來藏了這麼多玄機」等等,是大家看完手錶後最普遍的感想。為什麼看照片和看手錶,效果差這麼多?追根究底,愛彼這款Code 11.59錶款,並不是一款適合利用社交網路來發表的錶款。
精彩細節 眼見為憑
網路是一個去脈絡化的環境。有許多鄉民並不在意事件背後盤根錯結的背景,僅僅就表面訊息就可能讓他們下定論。在消費市場來說,也可能一張Instagram照片就決定了產品的大賣或滯銷。過去,愛彼從社交網路獲益良多,因為皇家橡樹系列錶款的線條與造型,彰顯於外,所有特色一目了然,是最受網路喜愛的類型,被所有人寵愛有加。然而這一次,Code 11.59系列剛好相反,所有細節都隱藏在錶殼、錶耳、水晶玻璃或機芯裡,從網路上公開的照片,是無法獲知這些訊息的。
舉例來說,這款Code 11.59的水晶鏡面,其實是中央下凹式的雙重圓弧形(double curved),這樣的玻璃讓錶面看起來有種獨特的透視感,其效果必須要肉眼才看得到,拍照其實很難呈現。另外,它的錶圈與鏤空錶耳為一體結構。錶身則從下往上與之連結,並且隱藏了八角形,把皇家橡樹的元素祕密地放進裡面。這些細節,如果沒有親自摸到手錶,並請專家一一講解,是很難發現的。
幸好,時間可以彌補這一個部分。隨著系列正式發表,手錶樣品巡迴到各市場與客人們見面,對於錶款設計的質疑聲浪,也愈來愈小聲。甚至,當初最不被看好的的大三針「白色面盤」錶款,在某些市場還登上暢銷第一名呢!這個結果,還真是跌破許多專家的眼鏡。
立足傳統 任性創新
愛彼是一個非常與眾不同的品牌。它是目前所有瑞士百年鐘錶老廠中,唯一還由原始創廠家族後代經營的品牌,而且不屬於任何集團,完全獨立。這樣的身分,讓愛彼可以「任性地」做自己認為有利於品牌發展的事。就好像,前陣子我到東京六本木採訪他們籌辦的「Beyond Watchmaking藝術展」,見識到他們把艱澀的前衛藝術,引進其品牌展覽中的創新精神與勇氣。
愛彼董事會主席Jasmine Audemars(創始家族第四代傳人)說:「我們有悠久歷史,由創始家族經營至今,維持獨立製錶。我們可以找到自己的做事方式,不用像上市公司每年需要發佈財務季報。這對我們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最令人著迷的地方。」她說:「雖然愛彼有悠久的歷史,但傳統與創新息息相關,傳統幫助我們思考創新,幫助我們發揮創造力,我們絕不能陷入傳統,傳統也絕對不是座監獄。反之,它可以幫助你發揮創造力,要有創造力就要反覆問自己問題:我們真的完成了嗎?我們還可以有其他作法嗎?」
從這個回答,我們可以回推Code 11.59系列,經歷五年漫長的產品研發,是如何被創造再被推翻,再創造再推翻,這樣一個不斷挑戰自己的辛苦過程。一直到設計出最完美的作品了,還是得再問自己一次,這樣真的完美了嗎?而這就是手錶工藝,最迷人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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