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它是一種細菌，你可以說它是一種流行性感冒，你可以說它是一種病毒。你知道，你可以用許多不同的名字稱呼它。我不確定有任何人知道它是什麼。」
3月27日，美國的武漢肺炎確診人數突破10萬人這一天，川普在白宮記者會上這麼說。
雖然這不過是川普眾多傲慢而不知所云的廢話當中的一句。不過這話在科學家耳中聽來，倒是充滿諷刺意味。
事實上，科學家已經確定「知道它是什麼」。武漢肺炎的病原被稱為SARS-CoV-2，屬於冠狀病毒的一種，科學家甚至可以描述這個病毒表面的蛋白酶形狀，乃至於它整串的基因組。
不過另一方面，這個病毒卻仍存在許多未知，讓科學家大感困惑。病毒的傳染率和致死率有多高？我們對它傳染模式的預估是太樂觀或者太悲觀？為什麼有人發病後情況迅速惡化，但有人卻毫無症狀？
它和流感不一樣
澳洲雪梨聖文森醫院的呼吸道醫師達雷（David Darley）發現一小群武漢肺炎病患在發病第七日出現特殊的症狀。
他在《衛報》的訪問中解釋：「第一週過完，病患們情況穩定。接著他們突然出現炎症反應。與炎症相關的病毒蛋白開始在體內大量循環。」
這些病人的肺部呼吸出現困難，血壓降低，包括腎臟等器官功能停擺。體內各個部位出現血栓。腦部和腸胃臟器也可能受影響。有些病患的性格出現改變，可能代表腦部受損。
達雷說：「我認為這是疾病很特定的演進階段，基於某些因素，並不是每個人都經歷所有這些階段。有些人會進入最嚴重的階段，需要呼吸輔具和氧氣。最嚴重的病人多半年紀較大、較可能是男性，同時本身有糖尿病、高血壓或心血管疾病的問題。」
問題是，目前仍沒辦法預先知道，病患是否會出現最嚴重的症狀。
病患性格出現了變化
達雷目前在聖文森醫院負責武漢肺炎病患的長期研究小組。病患在出院後一年內將定期接受追蹤檢測，以了解免疫系統和血液是否出現長期性的影響。目前科學家仍無法確定病毒是否對人體造成永久或長期性的傷害。
達雷說：「我認為目前還無法確定，究竟是病毒破壞了肺部和血管，或是人體免疫系統失控造成肺部和血管的傷害。或者，也可能是兩者都有。」
達雷發現部分患者出現腦部炎症，這些人也出現躁動或性格改變。他說，其他地區的報告也提到有年輕病患出現中風的情況。這有可能是病毒感染了大腦血管壁的細胞，或是炎症導致血液容易出現血栓而導致中風。
參考資料：Guardian, Atlanti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