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改造一部車必須仰賴手工,當手工不靠譜,結果就是砸鍋。從最初級的套件安裝來說,花錢買套件之後,你必須DIY或是找師傅處理,這都是手工做的事,只要乖乖照表裝配就可以達成你想要的效果,如果你買對套件的話。
如果是更進一步的客製化工程?這更需要依靠手工,而且是高檔次的手工。然而,如果沒有厲害的設計師,沒有資深老師傅的巧手,沒有駕技高強的測試車手、所謂的客製化工程往往只會東施效顰而非出類拔萃。
相信你時常聽到「原廠很爛」,尤其是喜歡玩車、改裝的人,他們總認為原廠車與原廠零件都是源於Cost Down,不值得珍視。沒錯,原廠車與原廠車上的零件都來自生產線,透過專用製具與模具大量製造,然而,原廠品質若不OK,怎敢談保固?可以好整以暇給你保固,這叫做爛?
AMG主張的One Man One Engine,指的是一個人負責組裝一顆引擎。不像一般引擎,在生產線上透過好多人分階段組裝,當一位AMG技師完成組裝,就會貼上一塊簽名牌以示負責。造訪過AMG總部,我敢說,一人一引擎的AMG真的讓人很有感(如果你打算買AMG的話),但仔細看,AMG工廠裡有著一應俱全的現代化製具與設備,鎖螺絲、上磅數、丈量間隙、油底殼塗膠…這些耗時工序都可以快速完成。
此時,AMG引擎的手工成份是低於想像的,但若是拿掉這些專用製具與設備,就靠技師胼手胝足,如此遵循古早味辛苦組裝的引擎…我敢說品質不會比較好。很簡單,人會累,一旦累,就容易搞錯。你應該不想花大錢買一顆標榜手工組裝、其實有錯的引擎,是吧?
就效率來說,AMG做了正確的選擇,德國人運用科技減低手工組裝的錯誤,讓眼緊的工作變得很合宜。我在英國Bentley工廠也見識到同樣的情景,你千萬不要以為奢華手工藝來自汗牛充棟、戰戰兢兢,我看見的是輕鬆、自在,縫製皮椅的阿姨甚至還在身旁擺個收音機。
人需要靠適當壓力維持工作品質,但壓力可不能過頭,作品沒做好,不斷砍掉重煉、一次又一次…如此將太壽司的畫面讓我們被洗腦。
手工之所以可貴,在於費力耗時,更在於想法與經驗。老師傅賣的是手工,裝腔作勢者賣的也是手工,手工值在哪裡?其實很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