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劇改編李昂小說《彩妝血祭》,1名台灣青年在228受難,妻小仍長期遭受情治人員監控,兒子甚至遭性侵,長成一名變裝癖同性戀者。國家與人民,母與子,加害與被加害的關係不斷改變,母親發現兒子的祕密了,兒子被放逐了,病了,死了。傷痛的母親將婚紗披在兒子身上,替他上妝,喃喃自語:「從此不要再假(Gay)」
藝術是法會 寫在林美虹《新娘妝》公演前
《新娘妝》公演前一週,編舞家林美虹在高雄衛武營文字中心進行排演。這一天,二十餘名來自奧地利林茲國家劇院舞團的職業舞者與60位台灣徵選的群眾演員首度搭檔,群眾演員捧著特殊塑膠材質打造的石塊在舞台上走動,石塊上刻著「228」,他們詮釋的是228受難者家屬,舞者扮演的是受難者的魂魄,美麗的身體穿梭在家屬之間,末了,鬼魂跳上石塊,在自己的墳上起舞,「你們現在抱著石頭還像是抱著保利龍一樣,每一塊石碑都是一個靈魂,你們專心抱著石頭去感受靈魂的重量,不管心裡多沉重,眼睛仍然要看著遠方往前走。」
「你們不一定有228受難者家屬的回憶,想想大災難想想地震有人意外不見了,想想生命中的失去,家人,情人,友人,你們有遺憾嗎?有任何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嗎?你們要在這裡找到你們失落和情感的連結。你們要在這裡找到你們失落和情感的連結。你們要在這裡找到你們失落和情感的連結。」
編舞家的聲音是果斷的,是堅決的,像是咒語,像是催眠,說是排演,更像是藝術治療。
那編舞家在這個舞蹈劇場作品在這個作品找到什麼樣的連結?
「我是在找自己童年的空白和失聯,然後回首為什麼我對這件事情(228)一點沒感覺,為什麼我會錯過這個我覺得我應該會很關心的題材。我大概是10年前才知道228,你會很訝異,你怎麼會這樣後知後覺,那像是你一路走來,回頭你才發現後面有一個大洞,像是不知不覺經過一個大水溝而沒有掉下去,像我們在馬路上走,一個不專心,發現只要差兩秒鐘你就被車撞死了。這種台語叫做『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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