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在狂歡《寄生上流》得獎,美國人也在瘋《寄生上流》時(甚至不惜把奧斯卡最佳影片等四項大獎都給了它),它更大的意義不盡是亞洲出頭天(我們的high像是灰姑娘有了玻璃鞋),甚至有很多人開始討論亞洲片進奧斯卡的其它可能;卻忽略了這部電影本質的社會實驗,在現實生活中「成真」了。因此它的成功是不能複製的,也不能與其他亞洲片一起做討論的。
【馬欣專欄】《寄生上流》是如何打動奧斯卡「上流」的心?
人們都習慣以奧斯卡來看《寄生上流》的榮耀,其實以《寄生上流》來看奧斯卡這次的結果更適合。這部電影中的「寄生」是以假山石般複製與世襲了成功與失敗的樣貌,同時這部片也以中產的他者視角來看待上下流。不同於一般貧富差距電影,觀影者沒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但卻集體掉進奉俊昊的社會實驗中,包括向來具有優越感的奧斯卡,都首次聞到了亞洲人造纖維的氣味而高潮了。
人們都習慣以奧斯卡來看《寄生上流》的榮耀,那我們為何不以《寄生上流》來看奧斯卡這次的結果?
凝視他人貧苦的電影 多半不是奧斯卡的菜
當我們在熱烈到不合邏輯地將《小偷家族》等片拿出來討論為何不像《寄生上流》能創下奧斯卡奇蹟?我們在討論什麼?人們都知道《小偷家族》是種節制的美,是對弱勢的目不轉睛,是在鄙賤的生活中撈人心之碎鑽。如樹木希林演的角色在海邊的那句「謝謝」,都這樣人生即使蒙了灰了,這樣吃點貪點的拋開自己尊嚴了,最後那句「謝謝」完整了她的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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