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的這天,鄭南榕的送葬隊伍走到總統府前,那時楊翠27歲,走在隊伍中聽見有人喊著要找阿樺,原來詹益樺打算自焚追隨鄭南榕殉道的腳步。然後楊翠看見了火,以及黑煙。「他前面是鐵蒺藜,還有鎮暴用的水柱,我們大喊趕快噴水,但是可能沒有指令吧。」她聲音越講越低,幾乎要聽不見:「所以水沒有灑過來,就來不及了。那是我的人生第一次變成這麼近的見證者。」
【玫瑰與巨石番外篇】我的阿公有點ㄎ一ㄤ
初次採訪是5月19日,大雨,楊翠穿著一件素雅的黑衫,像是剛參加完一場葬禮。
過去她一直都不是社會運動圈、政治圈的人,許多社運場合,她都只是個參與的民眾,一直以學者的眼神,從邊緣的位置去觀察台灣民主化的過程。
訪談的提問從歷史的這一天開始。之後的提問就是:從原本在單純的學術圈,進入了促轉會又擔任代理主委,現在提名成為主任委員,促轉會是政治性高度複雜的地方,你以前也猶豫過不接代理主委,後來接了,現在又為何決定接下主委?
「當時我願意進來,是因為我在教育界,做過媒體工作,也在地方文史工作團隊,比如社區公民大學。對我來說,我在這個機關做這件事,跟我在學校裡面談白色恐怖、人權、轉型正義,內容跟理念都是一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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