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只有悲傷才是美麗的》 用音符來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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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爵士鋼琴家米提克柯許因病失去視力,在盲童院長大的他用音樂改變了命運。(海鵬提供)
波蘭爵士鋼琴家米提克柯許因病失去視力,在盲童院長大的他用音樂改變了命運。(海鵬提供)
改編自波蘭爵士鋼琴家米提克柯許的真實故事。他出生於鄉下農家,因病變而失去視力,被送到盲童院,在進入全然黑暗的世界時,音樂改變了他的命運。他曾在餐廳演奏,即興的曲風被不懂得欣賞的奧客投訴,卻也遇到伯樂,在音樂節一展琴藝而成為演奏家。電影敘事並非單一的平鋪直敘,看似零碎的插入與閃回,一如爵士樂,帶來恍然大悟的趣味。
例如主角回家為母親奔喪,在墳前吹起口琴,卻拒絕探視父親;到後面你才知道,在臥病床榻的童年,父親一度想用殘忍的方式放棄他,看似把他丟進盲童院的母親其實是為了保護兒子。口琴是媽媽給他的,而這個不識字的女人竟然教會了他用音符記住顏色。
作為一部樂手傳記片,音樂呈現自然是重點。本片點出米提克柯許小時候就被盲童院修女阻止彈奏靡靡之音,長大後從正統轉向爵士也教老師失望透頂,是美國演奏家比爾艾文斯〈給黛比的華爾滋〉啟發了他,那場主角見到偶像,儘管語言不通,但作為粉絲的雀躍以及音樂家的共鳴,拍得相當傳神。而他在音樂節上一炮而紅的演出,或是和對手在直播中「尬琴」化敵為友的精彩,也很有看(聽)頭。
本片的技術優點顯而易見。如同《無聲》的音效,《只有悲傷才是美麗的》細緻捕捉環境音來凸顯盲人的聽感,進而模擬他的心思。攝影也在同樣的邏輯下,讓觀眾感受他曾有的微弱視力以及對外在世界的想像。這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電影,而是稱職向你引介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叛逆但寂寞的靈魂。用勇敢飛向太陽卻也因此殞落的伊卡洛斯作為終曲與象徵,非常恰當。

85分

  • 導演:馬歇爾皮爾修扎
  • 演員:大衛奧格羅尼克、塞浦路斯倫格拉波夫斯基
  • 片長:122分鐘
  • 級別:輔12級
  • 上映日期: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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