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一個西方影評人對我提到他對某部電影的看法,他說:「我看到一部好電影在(那個放映版本)裡頭。」這樣說有點故作高深(也許偷自米開朗基羅),若不拐彎,就是:他覺得那部電影不錯,但灌了點水。
【導演手記】蕭雅全《范保德》 我接受世界之壞,但不甘心她沒有好
我喜歡吃結實的布朗尼勝過孔洞的戚風蛋糕,喜歡吃硬的餅勝過酥鬆的千層派,同時,我一直抓不到享受棉花糖的樂趣。這些潛藏飲食喜好,我本未認真看待,但某天開始想,說不定這呼應了我某種審美標準。
這個評論不見得符合我對同一部電影的看法,但符合我心裡亦存在的一個審美追求:密度。我得直說,我不耐煩其實應該是60分鐘的戲被拍成90分鐘(我指的不是長鏡頭這類表現,我沒那麼膚淺,那與短鏡頭一樣,都是藝術的形式),我指的是內涵,是內涵小於外表。
就像鐘擺,有時校正過度,會出現反端的特質,我的作品常被批評塞了太多東西,關於這個缺點,我處於繼續改善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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