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鏡到底】鈴蘭花開的季節 陳郁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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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音樂界到入閣從政,再到藝文圈和媒體圈,陳郁秀說自己彷彿在替死去的丈夫盧修一,完成「愛台灣」的未竟心願,以及「用文化做外交」的使命。
從音樂界到入閣從政,再到藝文圈和媒體圈,陳郁秀說自己彷彿在替死去的丈夫盧修一,完成「愛台灣」的未竟心願,以及「用文化做外交」的使命。
陳郁秀渴望成為演奏家。她年少赴巴黎深造,在鈴蘭花開的季節,邂逅了摯愛盧修一。才子佳人聯袂回台,期盼為風雨飄搖的故鄉找出路。然而劇情急轉直下,他因白色恐怖入獄,她退無可退,只得用鋼琴技藝養家,在工作中自我麻痺。出獄後他滿腔怨憤,夫妻爭執不絕,感情瀕臨破裂,直到他入黨從政,尋回理想與自尊,海嘯才告平息。
花無百日紅。盧修一罹患肺腺癌末期,不久撒手,她萬念俱灰日夜煎熬,後來銜領多項公職,發揚台灣文化主體,又一次,她把悲慟寄託在工作。她心底埋藏一個祕密,她說自己彷彿在代替丈夫實踐未竟的理想,回憶裡,5月的鈴蘭花開得正香,白頭偕老的美夢還沒有凋零。
聊起最近的夯劇《我們與惡的距離》,陳郁秀嗓音顫慄地說:「王赦律師他太太不是受人威脅嗎?我看了感同身受,因為我也受過這種威脅長達3年!我最痛苦的是,每天接到恐嚇電話說盧太太妳今天穿什麼衣服、妳大女兒幾點上幼稚園,然後就掛斷,我怕得不得了!」酒紅色鏡框底下的雙眼輕輕閉上,一下子把時光倒回1983年1月8日。
他很喜歡小動物⋯我都沒讓他養,他沒辦法只好養些烏龜跟金魚。
那日清晨凜冽,丈夫盧修一騎腳踏車送女兒上幼兒園,回程發現被人跟蹤。「他一到家,話還沒講完,電鈴響了,門一開,一批人衝進來,窗戶和門邊全站滿了人,叫他把東西收一收,幾分鐘就把他帶走。其餘人留下來翻箱倒櫃,不准我打電話。我爸在第一時間趕到,告訴我別怕,如果丈夫有三長兩短,3個小孩他會幫我養大。」她隱隱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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