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學霸只賺不賠2】父母空難賠償金遭親人賭光 租不起房棄念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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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嚴厲管教讓何新松(右)幼時及青少年活在壓抑恐懼中,唯一訴苦對象是玩伴表姊。(何新松提供)
父親的嚴厲管教讓何新松(右)幼時及青少年活在壓抑恐懼中,唯一訴苦對象是玩伴表姊。(何新松提供)
褪去昔日科技人的快狠準犀利氣場,何新松背著麻布袋從容逛市場,選購小農蔬菜、放山雞等食材,就像個鄰家大叔,「我小學常陪母親走6、7公里到市場,賣她醃的醬菜。」他回憶:「父親生前常在家宴客,母親廚藝雖好,但動作稍慢,若沒準時開飯,父親一怒之下會把整張桌的飯菜掀掉,我從小就很害怕,所以放學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寫功課,而是先到廚房幫母親。」
「很多人說禾園茶館不是五星級飯店料理,卻總能吃到家的味道。」但家對何新松來說,卻是生命中最沉重的課題。身為獨子,他從小被嚴格管教,「考試第一名還不行,分數退步一分打一下,還是打手背,我怕被人看到傷疤,習慣手插口袋,老師了解狀況後,會反過來幫我竄改分數、隱瞞父親。」
天資聰穎的他考上建中,終於能逃離父親的高壓管理,「我像隻被關太久的鳥,突然可以飛出去,自然再也不會想回到鳥籠裡。」升高二的暑假,父母北上探視,卻不幸搭上遠航失事班機,墜毀在苗栗火炎山,機上百人全數罹難。然而對何新松來說,父母雙亡的打擊,遠不及眼前的生計問題來得迫切。
雙親空難驟逝,賠償金又遭親人賭光,一度讓何新松對人性產生懷疑與怨懟。
當年他未滿18歲,死亡賠償金得由法定監護人親戚代管,怎料親人沉迷大家樂,一夕間把錢輸光,何新松只能自立自強,下課後來不及換掉建中制服,就衝到海霸王打工洗碗,冬天即使雙手龜裂也不願改當外場服務生,只因洗碗工時薪較高。時間、精力都花在打工上,學業卻絲毫不受影響,何新松考上台大電機系,大二因未抽到宿舍,轉學就讀清大核工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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