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經歷讓她在高中就決定,未來要做與「陪伴」相關的工作,「我會想到當時,如果有個人可以陪伴國中的我,那個茫然不知所措、不知為何生氣,也不知如何看待自己的自己。」如今她是一位陪伴精障者的資深社工。
【我們不是神番外篇】街友落魄不敢聯絡子女 讓社工的她想起童年離家的父親
社工郭可盼回憶起一段難以啟口的往事。她國中時,由於學校升學氛圍重,只注重成績,讓學生壓力很大,她當時發現有1/4的同學,手上都有割痕,「我也自傷過,劃一道傷口,因為老師會拿成績羞辱我,我好像除了自傷,沒有其他抗議的方法。」
社工看似一份溫暖、帶有光環的職業,總是吸引各種人投入,例如媽媽是育幼院保育員的社工陳怡芬,她從小放學後,就在媽媽的育幼院跟哥哥、姊姊玩,直到爸爸下班接她回家,「所以我覺得做兒童少年保護(的社工)很好玩,我喜歡小孩,自己也蠻像小孩的,跟他們在一起很自在。」
巫馥彤也回憶高中時,在街上見到有人乞討或賣玉蘭花,她就忍不住盯著他們,有時會施予金錢或買東西消費,但她也發現,下次經過他們還在那裡,生活似乎沒有改變,「我希望每個人都能選擇他們想要的生活,如果他們選擇在街上,我也會尊重,但如果是被迫在街上生活,我就會很難過。」她因此成為社工,曾有5年時間服務街友。
然而,當社工進到個案的生活,有時也會勾起自己的創傷回憶。巫馥彤在陪伴街友的經驗中發現,許多街友因落魄低潮,不敢與子女聯繫,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她隱約提起,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離家了,對他僅有國小某次回家借錢的模糊印象,幾年前,她意外取得父親的手機號碼,她想關心父親處境,卻又擔心萬一父親狀況不佳,她也鞭長莫及,種種心情糾結讓她至今仍猶豫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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