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6.08 22:13 臺北時間

曾遭朱學恒2度強吻! 鍾沛君痛批還敢上節目「義正嚴辭罵性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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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市議員鍾沛君(左)今出面指控名嘴朱學恆(右)曾對她性騷。(翻攝自鍾沛君臉書、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YouTube)
市議員鍾沛君(左)今出面指控名嘴朱學恆(右)曾對她性騷。(翻攝自鍾沛君臉書、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YouTube)
政壇me too事件再+1!國民黨台北市議員鍾沛君今(8日)在臉書自曝曾在朱學恒邀她吃飯的期間,2度被對方強吻,事後寫切結書時朱甚至還避重就輕,且近日義正嚴詞地在節目上批評性擾,讓鍾沛君決定勇敢站出來揭露往事。
議員鍾沛君今在臉書自曝,知名名嘴朱學恒曾對其性騷擾。日前民進黨立委高嘉瑜表示社會上大概有8成女性面對性騷敢怒不敢言,而週一(5日)鍾沛君上節目,被問及如何看待民進黨處理性騷事件的態度,鍾沛君坦言:「其實那一秒,我腦海一片空白,幾乎沒辦法開口,因為10個月前,對我上下其手的那個人,正坐在我右手邊不到1公尺處,若無其事的看著這一切。」那個人正是名嘴朱學恒。
鍾沛君再透露,甚至在那場錄影的前3天,朱學恒也當著鍾沛君的面義正嚴詞地痛批性騷。如此經歷讓鍾沛君直呼:「他怎麼敢?他怎麼好意思?我腦中嗡嗡作響,既震驚又憤怒,手腳冰冷,不斷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哭出來。」因為犯錯的人並不是她。
鍾沛君指出,2019年自己接受朱學恒訪問,結束一個通告後下個節目又要同台,中間空檔朱就會貌似不經意詢問要不要一起吃飯。由於當時鍾沛君認為朱學恒就是風趣的工作夥伴,但還不到可以單獨吃飯的交情,因此兩人連一起喝咖啡都沒有過,而朱被婉拒也沒有多說話。
直到2020年,鍾沛君開刀前夕,第一次和朱學恒在外面吃飯,席間朱還像個大哥般給她像是社群上的建議等。當年上半他們分別吃了2次飯,地點都在居酒屋,後來同年8月朱學恒又邀她吃飯,並另外約了兩人的共同朋友一名女醫師H。
鍾沛君透露,當天晚上她第一個坐進包廂,選了最內角靠牆的位子,抬頭就可以看到天花板上的監視器,後來朱學恒和H陸續抵達後,朱選擇了靠門的座位,H則坐在鍾沛君右手邊,席間朱學恒還大聊自己有賢內助等等。
後來H的老公來接她離開,鍾沛君也差不多要離席,沒想到就在H夫婦前腳剛走沒多久,朱學恒竟然突然起身繞過餐桌,毫無預警地抱住鍾沛君強吻,還說「反正妳明天也不會記得」。後來鍾沛君用力撇過頭閃躲,朱學恒則走回座位坐下。
鍾沛君形容:「嘴唇噁心的涼意,讓我整個人結凍似的僵在座位上,千百個問號在腦中翻騰,我怎麼沒來得及給他一巴掌?這樣餐廳會報警嗎?我該尖叫嗎?外面的人會不會認出我們?這個人不是好大哥嗎?」
就在此時,朱學恒竟然就走到鍾沛君旁邊,肆無忌憚地再次親了她,憤怒到不知所措的鍾沛君則是馬上起身說要走了。更扯的是,當時朱學恒竟還笑著回說:「我剛叫的Uber也到了!」
鍾沛君痛批,「被信任的人侵犯而傷心流淚,不懂他憑什麼為所欲為的憤怒,害怕被其他人知道的恐懼自責,我就像所有的被害人,被各種的情緒反覆折磨,我對著鏡子擦了又擦,除了發痛之外,擦不掉分毫從身體深處冒出的驚懼。」
更讓鍾沛君煎熬的是,4天後她還有已排定的朱學恒節目通告,面對製作人詢問,她只能胡謅理由推掉。鍾沛君坦言,「我在無盡的漩渦裡幾乎滅頂,講?不講?我以為我認識自己,直到那一刻才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
不過鍾沛君表示,幸運的是她的男友和H為她撐開保護傘,他們即便怒不可遏,仍萬分理智地和朱學恒追究責任,讓她能夠安靜地在傘裡修復自己。後來朱學恒在鍾男友和委任律師面前用手機寫下切結書,不過隔日送到律師事務所的手寫紙本卻少了「主動摟抱及親吻當事人鍾沛君」這一句,被要求補齊內容還睜眼說瞎話:「切結書乃依照昨日版本未有刪減,煩請告知何處疏漏。」
朱學恆手機撰寫的切結書內容。(翻攝鍾沛君臉書)
鍾沛君怒批朱學恒,「刻意刪減的13字正是最關鍵也是讓我最噁心的部分,想要逃避責任?反悔認錯太快?我當時已經不想再追究,因為我又再次陷入恐懼,如果這件事曝光,別人怎麼看我?選民怎麼看我?所以,我選擇沉默,試圖裝作沒事,自我舔舐傷口,不斷找尋稍感安心,盡量舒適的角度面對世界。」
鍾沛君表示,且如今她也確定自己不是唯一被朱強吻的人,甚至朱還毀棄切結書承諾「日後也將盡一切可能遠離當事人鍾沛君及其親屬」,同時大談自己最不該談的性騷議題,賺通告費、賺流量、賺這個社會不知他真面目而給他的期待。
在前輩提點「多少比妳更弱勢的人奮力一搏?」「讓妳成為別人的勇氣,然後,妳就會得到更多力量」後,鍾沛君決定站出來,也喊話大眾不用將她視為被害人,「我想努力成為一位奮鬥者,為自己與需要的人,我會站在陽光明媚之處,抬頭挺胸。」

鍾沛君臉書全文

「我們這個社會,大概有八成的女性,像這樣有被性騷擾敢怒不敢言的狀況,她(高嘉瑜)說台灣女性大概有八成。」

這個星期一的錄影現場,暐瀚哥說完,主持人俊相哥轉頭問我,怎麼看民進黨處理性騷擾事件的態度,其實那一秒,我腦海一片空白,幾乎沒辦法開口,因為十個月前,對我上下其手的那個人,正坐在我右手邊不到一公尺處,若無其事的看著這一切。

在那之前三天的錄影現場,他也當著我的面,正經八百,義正辭嚴的痛批性騷。

他怎麼敢?他怎麼好意思?我腦中嗡嗡作響,既震驚又憤怒,手腳冰冷,不斷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哭出來。

「犯錯的人不是我!」

回到2019年,我陸續因為各種議題,接受朱學恒訪問,有時結束一個通告,下個節目又要同台,中間空檔,他會貌似不經意的問:「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對我而言,他算是個風趣的工作夥伴,但當時還不是可以單獨吃飯的交情,因此,哪怕是一杯咖啡,我也從來沒有答應過。

之後的一年多,他還是陸續提出邀約,被我婉拒也多沒說過什麼,一直到2020年底開刀前夕,我第一次和朱學恒在外吃飯。席間,他就像是個好大哥,給我社群的建議,替我加油。

2022年上半年,我分別和朱學恒吃了兩次飯,輪流請客,地點都在人擠人的居酒屋,談的都是工作。八月,他又來邀約晚餐,我提議邀一位女性醫師H,我們的共同朋友一起來。

八月六日晚上六點半,我第一個坐進H訂的餐廳包廂,選了最內角靠牆的位子,抬頭便看到天花板的監視器閃著燈。

「這餐廳很注重細節。」

但當時我還沒想到,這個監視器會對我的人生起多大的改變。

很快,朱學恆和H陸續抵達,朱選擇坐餐桌靠門那一側,而H坐在我的右手邊。席間,朱學恒提到自己規劃要去故宮晶華吃播,H爽快的說願意贊助餐費,因為「想看學恒為正義發聲!」

我們聊政治,聊疫情,聊各種網路的現象,朱學恒還大談自己有個賢內助。晚間八點多,H打算加點食物被店家告知已經沒有菜,但是可以買外食,於是,H離席去隔壁的便利商店,我也離開包廂去洗手間。

九點半左右,H的丈夫前來接她順便進到包廂和朱學恒打招呼,也許是想著故宮那頓的贊助,或者,還想得到更多,朱學恒對著第一次見面的H丈夫口若懸河侃侃而談,那十幾分鐘內,包廂氣氛仍舊相當愉快輕鬆。接著,H說時間不早了,她已經買好單,「我們先離開沒問題吧!」

我道謝之後告訴她沒問題,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於是,H夫婦離開了包廂。

但H夫婦前腳才走,坐在我對面的朱學恆立刻站起身,繞過餐桌,往坐著的我走過來,毫無預警的抱住我強吻,「反正妳明天也不會記得。」

我用力的撇過頭閃躲,然後,朱學恒走回座位,坐下。嘴唇噁心的涼意,讓我整個人結凍似的僵在座位上,千百個問號在腦中翻騰,我怎麼沒來得及給他一巴掌?這樣餐廳會報警嗎?我該尖叫嗎?外面的人會不會認出我們?這個人不是好大哥嗎?

就在這時,朱學恆竟然再次走回來,肆無忌憚的又親了我,憤怒到不知所措的我馬上站起身說要走了。

至今,我還是不會忘記,朱學恒竟然笑著回我:

「我剛叫的Uber也到了!」

被信任的人侵犯而傷心流淚,不懂他憑什麼為所欲為的憤怒,害怕被其他人知道的恐懼自責,我就像所有的被害人,被各種的情緒反覆折磨,我對著鏡子擦了又擦,除了發痛之外,擦不掉分毫從身體深處冒出的驚懼。

更糟的是,四天之後還有早已排定的朱學恒節目通告,我隨便胡謅了個理由給製作人,面對她真切的關心,我萬分愧疚卻怎麼也說不出真相。我在無盡的漩渦裡幾乎滅頂,講?不講?我以為我認識自己,直到那一刻才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幸運的是,男友和H為我撐開保護傘,他們即便怒不可遏,仍萬分理智的和朱學恒追究責任,讓我能夠安靜的在傘裡修復自己。

八月十九日,朱學恒在我男友,以及我的委任律師面前,以自己的手機寫下:

「立切結書人 朱學恒

於2022年八月六日晚間九點四十分至十點於聚餐期間,因飲酒行為失控,未經同意,違背鍾沛君之意願及信任主動摟抱及親吻當事人鍾沛君,並於事後離開該處,未於當時致歉及表達錯誤之意,其行為惡性嚴重,應遭受到相關譴責及一切處罰。

本人朱學恒承諾從此戒酒,未來不參與任何非會議及非親屬之飲宴活動,並不再對任何女性有未經允許之踰矩行為,並再度對當事人鍾沛君為當日之錯誤行為道歉,日後也將盡一切可能遠離當事人鍾沛君及其親屬,避免造成任何騷擾。

以上承諾若有任何違背,願意接受最嚴厲之處罰。

立切結書人 朱學恆」

然後發送給我律師轉寄給我,並承諾次日會將手寫紙本送至律師事務所。

不料,隔天我們收到的親筆切結書硬是少了主動摟抱及親吻當事人鍾沛君,我的律師傳訊要求朱學恒補齊內容,他卻睜眼說瞎話回覆「切結書乃依照昨日版本未有刪減,煩請告知何處疏漏。」

沒錯,朱學恒刻意刪減的13字正是最關鍵也是讓我最噁心的部分,想要逃避責任?反悔認錯太快?我當時已經不想再追究,因為我又再次陷入恐懼,如果這件事曝光,別人怎麼看我?選民怎麼看我?所以,我選擇沈默,試圖裝作沒事,自我舔舐傷口,不斷找尋稍感安心,盡量舒適的角度面對世界。

直到如今。

我不但確知我不是唯一被朱學恒強摟強吻的人,他還毀棄切結書承諾「日後也將盡一切可能遠離當事人鍾沛君及其親屬」,同時,大談特談自己最不該談的性騷議題,賺通告費、賺流量、賺這個社會不知他真面目而給他的期待,讓我反覆墜入我努力想要爬離的深淵,讓我對毫不知情的節目單位、民眾非常抱歉。我又再一次陷入長考,但生活與工作中的前輩與夥伴,對我直言不諱:

「在這波風暴中,多少比妳更弱勢的人奮力一搏?」

「公眾人物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妳連自己都捍衛不了,還要捍衛什麼人?」

「不公開事實,妳間接害了那些還在他身邊的人」

「讓妳成為別人的勇氣,然後,妳就會得到更多力量」

我懇請大家,不用將我視為被害人,我知道媒體的習慣,甚至會在我的臉上打馬賽克。

但是請不要!

我想努力成為一位奮鬥者,為自己與需要的人,我會站在陽光明媚之處,抬頭挺胸。

對此指控,朱學恒則在直播中辯稱自己在宴飲中完全喝到斷片,對於後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清楚,他因沒有任何記憶無法否認,他同意道歉書上寫的事情,也願意承擔後續所有後果包括法律流程,但堅稱自己是喝酒喝到失去控制。隨後朱學恒也在臉書發文向鍾沛君道歉。
朱學恒在臉書發文向鍾沛君道歉。(翻攝朱學恒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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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3.09.12 20:46 臺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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