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乾抹淨的「清白乾淨」─柯語錄的算計與謬誤

施文儀／退休公務員

柯文哲在延押庭上高喊「乾所以淨，清所以白」，交保後又改口：「民進黨做夢也沒想到，民眾黨這麼乾淨。」乍聽新鮮嗆辣，實則語病叢生，內容空洞，既不符漢語文法，也不敢直面司法案情。這兩番話，不只讓國文老師搖頭，也讓政治對手暗自啼笑皆非。

先談語言。漢語中的「乾淨」「清白」皆屬「述補式複合詞」，一字為狀態，一字作補充，不可拆解，更無因果推演之理。柯卻硬把「乾」「清」抽出，再用「所以」連接，企圖製造似是而非的邏輯效果。結果既無法自證清白，更顯詞窮。這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操作，不過是文字遊戲。

其次談政治。柯將「乾淨清白」當作護身咒，對小草而言不必理解，只要信仰。即便一審有罪，他仍能高喊「乾淨清白」，塑造「遭誣陷」的形象，為2028大選預留籌碼。這種咒語式政治語言，意在掩蓋案情，而非澄清真相。酸民早已反諷：「清清白白貪污，乾乾淨淨圖利」，一語戳破。

再看「做夢說」。柯稱「民進黨做夢也沒想到」，似乎是反擊，實則自曝。因為若論貪瀆，國民黨的紀錄昭然若揭，不必做夢就能想到，他只能拿民進黨比較。偏偏這種「吃相難看」的乾淨，連作夢都無法想像，難怪揭弊的反而是國民黨人。柯還影射藍營對「吃乾抹淨」的熟悉，這話乍看是揶揄，背後卻可能是槓桿，用來逼國民黨幫忙推修《總統選罷法》。

那麼，柯口中的「乾淨」究竟是什麼？若指檢調查一年多仍未搜出巨款或加密貨幣，那麼「抹淨」的手法確實高明，乾得一塵不染。但若依起訴書 894 頁內容、Excel 表、證人供述與「黃條子」證據來看，種種破綻並未抹平。柯自己也承認「棉被再怎麼乾淨，打一打也有灰塵」。如今一拍之下，灰塵漫天，全民目瞪口呆。

柯文哲標榜的「乾淨清白」，在語言上是錯誤的拆解，在政治上是障眼法，在司法上則漏洞叢生。真正讓人民「做夢也想不到」的，不是民眾黨有多乾淨，而是它竟能如此「吃乾抹淨」，還敢大聲宣稱自己無暇。這種語病與現實的反差，才是台灣民主的荒謬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