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肯定回答:「是紀錄片。」那些重要關鍵的貼身情節,是他與之接觸好幾年後,對方與他十分親近,才拍攝得到的。也由於被拍攝者對佛教有興趣,兩人在宗教上有類似的觀點與興趣,他以佛家無常前後貫穿,變成作品的切入點與結束點。瓦塔那蓬說,這部紀錄片,瓦塔那蓬花了3年時間拍攝,再花了1年剪接,拍攝成本約台幣90萬元。
這是一部加進劇情片味道的紀錄片。瓦塔那蓬以電影放映師的眼光來看世間循環,人之生死,就一瞬間,是以這樣的角度來看膠捲系統到數位系統的變遷,因而導致的戲院起落。
為何選擇一個要拆除的戲院來做背景題材?瓦塔那蓬說,從小爸爸就會帶他到這種老戲院去看電影,一個星期看好幾次,當他知道工作室後面的戲院要拆除,他便想要做些什麼,戲院的建築風貌,甚至是一種泰味,他都想要紀錄下來。
最後還跟著那個放映師回到泰國東北的家鄉,主角最後出家,留下生活很辛苦的太太與女兒,瓦塔那蓬也適時給予幫助,「我跟故事主角很親近,不是拍完走了,如此而已。」而這部電影也得到泰國文化部的資金挹注。
瓦塔那蓬從大學起就多方嘗試各種光影之間的實驗創作,除了多部短片,也和朋友以Eyedropper Fill的名稱為泰國知名樂團Bodyslam、Slot Machine、Potato進行影像與MV的創作。
這些商業性的活動,支持了他非商業性的作品,比如他2015年的短片《Dreamscape》,他在夜裡出沒,訪問了來到曼谷工作的異鄉人,這些人想回家鄉卻有種種困難,回去不得,再結合了一些影像藝術,讓這些甘苦人的夢想與失望,都有一種比較新而有趣的敘事方式,即使本質上,他要說的故事還是令人心酸的。
《當光影不再》即將在泰國上映,劇中的老戲院情節,也讓人想到蔡明亮以福和大戲院場景所拍的《不散》,所以這幾天在台北期間,瓦塔那蓬與製片去看了昔日的福和大戲院,建築還在,戲院卻早已改建成住家,無法進入,也是一種台版的光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