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1名才剛從小學畢業的聽障男童,參加中部地區某社福機構舉辦的夏令營,半夜竟然慘遭男輔導員肛交,男童因不堪疼痛,不斷嘶吼求援,無奈其他學員都是聽障生,根本沒人聽見,讓他彷如置身煉獄。
精液抹臉 反抗無效
被害男童隔天一早虛弱地透過手語把此事告訴老師,由於男童邊哭邊比手語,還不斷指著屁股喊痛,老師見狀嚇一大跳,立刻報案,經檢警深入追查,發現30名同齡的學員中,有4位男童慘遭毒手,性侵地點除了臥室,還有廁所及浴室,且4人都遭強拍裸照,有人臉上還被強抹精液。
令人鼻酸的是,其中有名男童的受害時間長達6年,打從小一參加該機構的聽障活動就被性侵至今,忍氣吞聲的原因,竟是怕患有重病的媽媽不堪打擊,才一直隱忍不發。
本刊調查,這名在夏令營大逞獸欲的男輔導員,白天上課時要求每位學生把他當成大哥哥,未料,到了夜深人靜,居然變成一匹惡狼。由於被害學生全是聽障生,晚上睡覺時都把助聽器拿下來,即使學員全都集中在臥室睡上下鋪,但因聽障的關係,就算受害的學童嘶喊求救,也沒人聽到,才讓這名惡狼有恃無恐,令人不得不聯想到知名韓星孔劉主演的電影《熔爐》情節。
只是,該名輔導員的變態行徑並非偶發事件,而是長期反覆施暴,承辦夏令營的社福機構卻沒有任何人發現異狀,恐變成最大幫凶。
強行肛交 散布裸照
這名受害的男童向檢警說,他是第一次參加營隊,晚上9點多熄燈睡覺後,輔導員趁他熟睡之際,突然用手指接觸他的肛門,後來掏出性器官直接插入,因為很痛,當他張眼看到輔導員在他屁股後面,立即猛力將對方推開。這名男童還說,其實這並非他第一次遇害,之前也曾被這名男輔導員帶去廁所,遭強脫褲子並且拍攝下體裸照。
被害人的爸媽得知後顯得氣急敗壞,認為孩子每逢週日晚上就不願意返回該機構,並且表現出非常排斥參加夏令營活動,他們原本只是單純地以為孩子不喜歡上課,沒想到竟是遭到男輔導員欺負,還安撫他回去上課,事後得知孩子的遭遇,母親嚎啕大哭,自責將孩子推入火坑。
檢警獲報後逐一清查,發現除了這名小六男童外,還有其他3名年紀相仿的B、C、D男童也受害,遇害情節也都雷同。B童從小學四年級時就參加該社福機構的營隊,遭男輔導員性侵時曾反抗大叫,但寢室都是聽障生,根本沒人聽到。
C童的家境不佳,談到遭性侵過程,幾度泣不成聲。他說,被害的次數多到連他都記不得,「有一次該名輔導員還跑到學校門口堵他,帶他到公園廁所強行肛交,過程中輔導員還用手機拍攝他的性器官,事後並透過通訊軟體分享給其他友人。」
曾任志工 變身惡魔
至於D童受害後則出現創傷症候群,一度不願說出實情,直到家人徹夜懇談,才支支吾吾說出被害經過。他哭著回憶說,早從小學一年級去該機構上課,就被輔導員性侵,他曾跟輔導員喊痛說不要,但對方卻置之不理。最離譜的是,該輔導員射精後,居然把精液抹在他的臉上,後來用手機猛拍照及錄影,拍完還秀照片給他看,一副炫耀的模樣。
諷刺的是,這名涉案的輔導員過去也是該社福機構的學員,畢業後先擔任志工,後來才成為輔導員,除了在暑假期間帶領聽障孩童上夏令營,協助聽障生與外界溝通,平常也會教孩子如何比手語,白天還跟孩子們玩成一片。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名看似和藹可親的大哥哥,到了晚上居然變成一匹大惡狼,而且專挑小男童下手,受害的家長全被蒙在鼓裡。
熔爐翻版 韓國修法
知名韓國藝人孔劉所主演的電影《熔爐》,敘述的是聾啞學校學童遭老師性侵的悲慘故事。孔劉飾演富有正義感的年輕教師,前往偏鄉光州的一所聾啞學校教書,發現學校瀰漫著不尋常的氣氛,感受不到孩童應有的活潑,臉上常有被毆打的傷痕,最怪的是,深夜還會聽到從黑暗中傳來的淒厲尖叫。
孔劉想一探究竟,卻被巡邏警衛制止,對方表示「孩子聽不到,因為好玩所以喜歡發出怪聲」,要他不要大驚小怪。孔劉暗中調查,發現學校老師竟長期對這些聾啞學生性侵、虐待,決定挺身而出揭發弊端。
這部改編自真人真事的電影,在韓國上映後得到廣大迴響,打破多項影史紀錄,電影下片後1個月,這所私立的聽障學校被取消社福許可證,學校也被關閉,由光州政府接管,後來改成為國立特殊學校。
此外,韓國政府對性侵害法案也大舉修法,對於身障或未滿13歲幼童性侵者,最重不但可處無期徒刑,還取消追訴時效,加害者若任職社會福利機構或特殊教育單位,更可加重處罰,新法在2012年7月上路實施,又被稱為熔爐法案。
提升觀念 留意訊號
反觀台灣,類似案例層出不窮,2011年3月,桃園發生一件性侵犯刑滿出獄後隨即再犯,性侵14歲少女的案件,引起社會高度注目,網友為此發動連署,呼籲仿效美國《梅根法案》的做法,將性侵犯的長相及個資全都公布,以提醒民眾事先防範注意,不過,基於人權保障,立法院最終通過的《性侵害犯罪防治法》修正案,僅止於由主管機關建立全國性侵犯的檔案資料,並未提供民眾查詢性侵犯的個資。
雖然《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97條規定,與兒童或少年性交者,可處6萬元以上、30萬元以下罰鍰,並得公布其姓名或名稱。不過,主管機關態度消極,根本沒有公布性侵犯的檔案,民眾無法預先防範,也讓憾事一再發生。
勵馨基金會執行長紀惠容說,家長可提升孩子身體自主權觀念,學習傾聽孩子的聲音,留意其中潛藏求救的訊號,教育機構也要全面篩選不適任的教師,及不得聘用有類似前科記錄者,並應提供申訴管道,加強自我管理機制。
本刊調查,承辦該恐怖夏令營活動的是中部地區知名的社福團體,負責人是藍營立委的大樁腳,曾任公益彩券盈餘分配委員,可能因政商關係良好,近年獲得衛福部及勞動部安定就業基金大筆補助,相較於同縣市其他社福機構的補助狀況,社福資源明顯獨厚該機構。
學程多元 勒令停課
由於該團體在中部地區成立多年,承辦為期1個月、專門招收聽障生的夏令營課程已有好幾年,課程包含聽辯、口語、手語及肢體表現的溝通訓練,除此之外,還安排流行舞蹈、桌遊、手語律動、戲劇表演以及樂器彈奏等多元學習課程,加上收費合理,從週一到週五白天上課,晚上留宿過夜,吃住玩學的費用只要12,000元,家長們為了讓聽障的孩子能夠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學習,個個趨之若鶩,報名參加。
但該機構擁有這麼多資源,也受到許多家長信賴,卻沒有盡到安全把關的責任,還處處違反法令,明明立案在1樓,卻把2樓當成辦公室,3樓當教室,4樓當寢室,公然違規使用,如今又爆發輔導員長期性侵男童的事件,雖然事發後夏令營已遭勒令停課,但政府相關單位不應坐視不管,除了修法保障兒少弱勢者人權,加強監督機制外,務必使出霹靂手段嚴懲,才能杜絕類似狀況再度發生。
小心惡狼就在你身邊 男男性侵暴增60倍
性侵害犯罪防治法上路20週年,衛福部發現性侵不分性別,根據統計顯示,男性遭性侵人數成長高達60倍,其中9成是男男性侵,而且色狼就潛藏在你我身邊。
衛福部統計,1997年至去年止,性侵害通報案件受暴人數累計達13萬1134人,男性被害人雖占1成,但成長幅度驚人,從1997年0件、1998年19件,一直到去年已高達1159件,增加60倍。
衛服部發現,男男性侵案地點多發生在矯正機關、收容機構、學校宿舍等封閉場所,小心陌生人未必有用,熟人更須注意,因為統計顯示,熟識者性侵比率從原本的12.98%上升到75.65%,陌生人性侵比率反而從25.81%下降到4.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