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克薩瑟表示,難民中有人很願意與大家分享自己的故事,所以讓她想到這個拍片計畫。手機是難民逃難的重要工具,可以知道最佳路線、哪裡比較便宜與家人或偷渡集團連絡,因此有人一開始就打算記錄逃難過程、準備記憶卡,也有人是到了定點就找網咖一路上傳。還有一些難民本來的工作就是記者或紀錄片製作人,在逃亡過程中都帶著手機隨時記錄。也有人看準難民手機的充電問題,配合做生意,設立充電站,在街頭常可看到一堆手機在充電。
愛爾克薩瑟解釋,從敘利亞到歐洲的巴爾幹逃難路線不算危險,雖然有些和偷渡集團交涉的畫面是偷拍的,但在路上、車上拍攝都沒問題。至於從非洲厄利垂亞來的難民要拍影片就很難,因為得穿越沙漠,又有強盜出沒,所以得把手機藏好,拍到的影片也很少。《逃亡千里錄》裡的一位難民,還將手機縫在帽T裡才沒被發現。
《逃亡千里錄》中有安排難民以鉛筆畫出逃亡場景的畫面,是因為有一位厄利垂亞的難民沒有手機記錄當時逃亡的過程,而他是藝術家,所以請他把路上經歷畫出。還有位來自阿富汗的小孩一開始不想講話,於是請他用畫的,沒想到他一拿到紙筆畫起來,也開始講自己的故事。另有一位15歲的阿富汗女孩也一樣,透過圖畫記錄沒有手機拍攝到的部分,這也為影片帶來靈感,透過鉛筆質感的電腦動畫繪圖呈現片中每位難民的逃亡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