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鎮壓我病了2】「少女就在我身邊被爆眼」 救護員內疚至今仍會無故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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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警民衝突的畫面,對當事人及旁觀者都可能造成嚴重創傷。
街頭警民衝突的畫面,對當事人及旁觀者都可能造成嚴重創傷。
在槍林彈雨的抗爭現場,有人中了橡膠子彈、有人被正面噴射胡椒噴霧,更多的是吸入催淚彈後躺仰在地上無助叫喊的普通市民。一個個義務救護員(First Aid , FA)和時間賽跑搶救傷患。望海(化名)就是其中一位,她6月開始投入運動,原本是前線抗爭者。直到8月,她敵不過內心的恐懼感,轉為FA,在抗爭路上拯救傷者。

目睹少女爆眼 鎮靜劑不離身

記者去年8月在現場採訪時,見到望海情緒高漲,當防暴警與群眾對峙,穿起FA螢光反光衣的望海高聲痛罵一大堆防暴警,萬綠叢中一點「黃」,巾幗不讓鬚眉。望海不諱言,當時轉為FA之前,已發現情緒出現問題,8月更加是爆發點,「我在6月9日與6月20日在立法會留守,只要回憶起前面的『手足』被捕,警察敲盾牌的聲音,潛意識也在抖震。」由6月開始,多場激戰,望海清楚警民雙方的暴力懸殊,內心時刻有被捕的畏懼。
「前線日積月累的暴力場面,對我來說已經有很大的陰影,直至8月11日在尖沙咀警署門外一名女FA被爆眼倒地,四周的人都大喊:『FA! FA!』我跟她擦身而過,腦海一片空白,反應不過來。」當時望海還是抗爭者,親眼目睹爆眼傷者倒地的場面,她頓了一頓之後不得不往尖沙咀方法逃跑,事後還是悔疚。
「就是爆眼少女事發的那一天,我轉了職。(轉做FA)。」
望海的正職是社工,她很清楚自身情緒問題的症狀。7月,她向「良心理政」求助,這是一群由心理、教育專家組成的社運團體。良心理政轉介她向家庭醫生求診,但她一直拖延,原因是自己身為社工,能夠看透一件事,但這和能夠覺醒又是二件事,「可能這就是社工的專業陷阱…而且,也覺得很多人比我更有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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