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只覺得被某種東西束搏住了!」曾之喬嘆息道,「尤其是在演戲時,我知道我可以做得更好,可是就是沒有辦法再突破。」沒想,到她的解決之道是讓自己變得更忙——有戲約就拍、有工作就接,直到後來出現職業倦怠,脆弱到連裝出明星樣子的力氣也沒有。
還好在最緊繃的時候,她遇見了生命的貴人:「在拍攝戲劇《無神之地不下雨》跟電影《售命》時,剛好男主角都是傅孟柏,從他身上我學會了如何跳脫出演員這個框架,讓我鏡頭前能有更自然的展現。」後來曾之喬決定正視自己的問題,上表演課、找心理諮商師、一個人環島放鬆,問題的解答也逐漸浮現。
「我發現束縛住我的,是別人對我的期待。雖然我不在乎獎項、收視那些東西,但是會覺得只要家人、外界賦予我期待,我就會拚盡全力的把這些事做好,但這樣反而不健康!」她後來決定不要害怕展現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不想做就說出來,累了就休息。
「我覺得笨蛋也有笨蛋的走法。」雖然這個低潮困擾了她將近3年之久,但曾之喬還是用自己的方法破繭重生,「只要你是真心誠意想要成長,有時候就算多繞了一點遠路,最後還是會抓到重點。」
2003年出道的曾之喬,正值台灣唱片圈的活躍時期,在那個周杰倫、蔡依林、S.H.E活躍的年代,與劉品言搭檔的Sweety能占有一席之地,就已不簡單,之後主演的《紫禁之巔》《愛情魔髮師》更是宣告著台劇巔峰時代的來臨,走到今天,20年過去了,目睹戲劇及唱片市場的大起大落。
撕下偶像劇標籤
「也許我這麼說會有很多人不相信,但其實我現在拍戲的片酬跟當年台劇巔峰時期是差不多的,」曾之喬感慨地說。「就知道現在大環境有多差了吧!」但她也認為,除了市場、資金等因素讓台灣的娛樂圈逐漸萎靡外,現在的環境也限制了很多創作者的才華,而對她自己而言,「貼標籤」更是硬傷。
「很多廠商、劇組應該都會把我歸納為『偶像劇』演員,他們知道找我拍戲,收視不會太差、也能拉到些贊助,但如果是要拍文藝片或是需要演技的角色,片商就不會想到我!而為了證明我自己不想當一名商業演員,我必須先演很多連我自己都不喜歡、沉重又負面的劇種,可是在國外,你會定義安海瑟薇或孔劉是偶像型演員嗎?那為什麼台灣要把演員們分類?」
曾之喬才剛過完34歲生日,我們好奇她許了什麼生日願望?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她淡淡地說道:「這是這幾年大家最愛問、也是我最不會回答的一題!我其實沒有生日願望,這幾年經歷了疫情跟低潮期,我發現只要不要貪心,宇宙就會給你更多。」出道超過20年,目睹演藝圈及個人生涯最好與最壞的一面,現在的曾之喬學會接受一切安排、擁抱所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