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立藝術學院美術系的錄像藝術切入,蕭雅全擅長的是前衛的影音藝術創作,讓他很快在短片創作中闖出名號。有幾乎整整10年,他屢屢在金穗獎拿下肯定,最佳實驗錄影帶獎對他而言,猶如囊中取物般容易。
累積了足夠的短片創作能量,蕭雅全順理成章闖入了電影長片的創作世界,首部電影長片《命帶追逐》入選了坎城影展導演雙週單元,一口氣在世界各地的大大小曉影展擄獲7座獎項。不過長片的遊戲規則與錄像藝術、甚至跟短片都大相逕庭,蕭雅全隔了10年才又拍攝《第36個故事》,這次為了方便拍攝,乾脆先開一間咖啡館,電影上映後又把戲裡的咖啡廳保留下來,直到5年後房東租約到期、不再續租才關門大吉。
再次推出作品,是又過了8年後,蕭雅全才又帶著《范保德》回到電影的國度,儘管這部片的想講的兩代之間的故事,但同時又要回溯到家族三代的來龍去脈,相當貪心地塞入了許多角色,使得許多人物的劇情都來不及說清楚,故事就得不得不繼續進行,幾乎淪為走馬看花。因此休息了5年的《老狐狸》,蕭雅全嘗試貼近觀眾,盡量把故事聚焦在4個角色身上。
蕭雅全表示自己的創作風格都是概念先行,「我想講的是同理心,也就是回頭看台灣社會貧富差距的開始,就是87、89年的台灣;在台灣解嚴後,因為很多法規鬆綁了。」他決定故事的主角是10歲的孩子,「因為10歲是很多價值觀開始搖擺的階段。」此外也花很多時間進行田野調查,回顧87、89年的台灣社會,他說:「拍攝時的美術下的功夫是很可怕的,因為要還原那個年代。」
「我想要找到一個交集,能維持我想說的內容,某些少少嚴肅的內容,以及跟觀眾的距離不要太遙遠。我上一部作品跟觀眾距離太過遙遠,我想改變這個問題。所以初期劇本的拿捏,這是我覺得最困難的一段。」但是誰又能決定劇本真的與觀眾距離不會太過遙遠,蕭雅全說沒有人能給他答案,甚至也沒有明確方向,「這個都是靠自己,考驗自己對諸多的相信或知識足以下這個決定,都是靠自己。」
不過《老狐狸》在片中數個演員表現優異,十足說服力,從白潤音到陳慕義、從劉奕兒到劉冠廷,皆回到了80年代末期台灣錢正要淹腳目的年代,可是電影卻沒有入圍最佳影片,這也讓蕭雅全就直接攻下最佳導演的寶座,不得不說相當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