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直播中,被問到接下來是否會開拍《台北物語2》,黃英雄說:「有可能。」還說機會高達百分之八十。電影很多段落都沒有焦(焦距沒對好),他說這要看攝影師的心情。所以網友推論拍戲當時攝影師在擔心便當,才會分心失焦,似乎頗有道理。黃英雄說他在拍攝現場一向都會尊重工作團隊的每個成員,所以攝影師說過關就過關。他還強調,丹麥名導拉斯馮提爾提倡的「逗馬95」宣言,手持攝影機晃動的程度、以及失焦的狀況,都遠遠超過《台北物語》,而拉斯馮提爾說明:「失焦就是疏離。」黃英雄用此解釋片中的失焦畫面,就是他想呈現台北人的疏離。
至於電影本身引發的負面口碑行銷,黃英雄說尊重大家的看法,對於電影本身的負面評論,他承認也完全接受。「藝術作品無法強迫別人接受,也沒有一個電影規則是大家都要遵守的。」他反問為什麼大家要去遵守所謂電影規則?他個人會用寬容的態度,創作時也比較隨性,有時劇本寫的某些場景,到了拍攝現場告訴演員有其他想法,「演員都瞪我白眼。」
片中一場陶瓷大麥町假狗,突然汪汪叫,讓觀眾笑到翻過去。但在直播中,黃英雄解釋其實這頭陶瓷狗叫了三次,「每次叫聲都不一樣。」第一次是陳怡安說完台詞,以女主人身分自居時,陶瓷狗發出的是認主人的「嗚嗚」音效,只是全場觀眾哄堂大笑則沒有聽到。第二次是小偷想摸狗,陶瓷狗汪汪叫,代表想趕走外人。第三次是議員,但他的身分很尷尬(既是男主人卻又討小三),所以狗的立場是:「我該吠你,還是跟你撒嬌呢?」發出的聲音是嗚咽的聲音。
還有三番兩次出現的吊扇畫面,黃英雄解釋這吊扇究竟是要開始旋轉呢?還是要停下來?「《台北物語》處處充滿了不確定感。」像是丟銅板、問時間的,都是象徵這些不確定感,而人生都在尋找確定。「荒謬主義也告訴我們,人的心中有很多希望,可是我們一生有多少希望成真?」所以他用很隨性的方式,在電影呈現了這種不確定:「我絕對不遵守原本拍電影的任何一個原則!」所以他也不會去糾正演員的任何表演。
片中還有一個段落笑翻觀眾,就是劇中人打電話語音理財專線,但是忙了半天卻一無所獲。黃英雄解釋他自己也打過這類語音專線,按來按去卻白費功夫。而這場戲的誕生也是隨性的結果,扮演打電話的這位演員去探班,導演靈機一動就寫了這場戲。而拍戲的當時,已經沒有大台北銀行了,所以他就把電話理財語音專線設定為大台北銀行,以免會得罪現有的其他銀行業者。
對於很多觀眾覺得《台北物語》充滿突如其來的轉折,他倒是不認為:「我拍戲一定會有前後呼應。」例如小偷身上的懷錶,其實在之前就有拿出來甩,並非到了最後一場戲才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