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流解決「麻煩」,可什麼才是真正的麻煩
也許此刻某位女性子宮裡的胚胎是健康、活力十足的,但只要這位懷孕的女性並不想要,那麼它就是一個「麻煩」,解決這個麻煩的方法就是摘除這個「眼中釘」。
而對於胚胎來說,這位想要「解決」它的女性並算不上是母親。冰冷的手術室裡,銀光閃閃的手術器械,這一刻卻是結束生命的凶器,而凶手並不是醫生,而是種下種子的「父母」。
但人工流產的過程並不僅僅扼殺了生命,也為女性帶來身體和心靈上永恆的傷害。人工流產可分為手術流產和藥物流產兩種方法。常用的方法有負壓吸引人工流產術、鉗刮人工流產術和藥物流產術。
在眾多人工流產的併發症中,多以無法成為母親作為結局。子宮穿孔、輸卵管堵塞、宮腔黏連,不僅能夠導致不孕,更可能致命。有統計顯示,有人工流產史者發生圍產兒死亡和極度早產(小於28週)的風險高,且極度早產發生風險與人工流產次數相關,次數越多,孩子極度早產的幾率越高。可以說,這不僅是對自己生命的透支,也是對未來孩子生命的透支。
男性也可以「手刃」麻煩
如果不想面對這個惡果,最好就不要中下這樣的惡因。而避免的方式,就是正確避孕。很遺憾的是,儘管在這件事上男性和女性都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但在大多數國家,包括中國,目前都是女性充當承擔避孕責任的主角。
事實上,近年來,眾多科學家試圖從男性入手,在傳統的保險套及輸精管結紮之外,尋求更低創、更方便的避孕方式。
1960年5月,美國食品及藥品監督管理局批准異炔諾酮上市銷售,使異炔諾酮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女性口服避孕藥。而今,在女性避孕藥物開發60年後,男性避孕藥也初見端倪,來自洛杉磯生物醫學研究所(LA BioMed)和華盛頓大學(University of Washington)的研究人員共同開發了一款名為DMAU(Dimethandrolone undecanoate)的強效雄激素,分解後會形成具有生物活性的dimethandrolone(DMA)。由於DMA的雄激素和孕激素雙重活性,使它可以可逆性的抑制精子生成,成為男性避孕藥的候選藥物。
相比服用藥物,威廉·布萊納教授(William Bremner)的策略更為簡單—一種叫做Nestorone的可塗抹式凝膠。這種凝膠的主要成分為兩種合成激素:黃體酮和睾酮,使用時男性只需將凝膠塗抹在上臂或肩部,只需要一分鐘左右就可以被吸收。
黃體酮,又稱孕酮激素、黃體激素,是卵巢分泌的具有生物活性的主要孕激素。黃體酮的存在會使男性體內無法產生正常應有數量水準的精子。而合成的睾酮主要用於抵消孕激素導致的激素失衡,也就是說,並不會對男性的性能力產生影響—所影響的生育能力並不等同於性能力。
接受實驗的男性只需每天塗抹這種凝膠,大約20週左右,當精子數量減少到每毫升100萬顆以下時被認為沒有生育能力,在這20週中,受試男性的伴侶需要其他的避孕手段輔助。當受試男性被認為沒有生育能力後,伴侶將採用此種凝膠為唯一的避孕手段,進行為期一年的實驗。
一年後受試者將被要求停止使用凝膠,被繼續隨訪觀察6個月,用以確定受試男性精子數量是否可以恢復。
而研究者更是對這一專案充滿期待,已有的研究結果顯示,該種避孕凝膠可以連續72小時抑制男性體內精子,使其保持在低水準,同時這種避孕凝膠的有效率高於90%,甚至高於最普遍的保險套避孕。
但與保險套相比,避孕凝膠也有自己的短板,它並不能像保險套一樣阻止和預防性病的傳播,而這也是性行為保護措施中的重要一環。
對於這種男用避孕凝膠的上市,也許仍有一段等待的時間,但產品的背後帶來的卻是一種思想的變革,一種對生育責任的共擔和成熟思考。成為父母並不是人生遊戲的一種集「卡」體驗,所以在做好充足的準備之前,請不要種下種子。
避孕,尤其是男性避孕,是人類文明前進的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