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學流行病學系教授高本恩(Benjamin J. Cowling)和研究生Wey Wen Lim聯名的投書中寫道,經過初期遲滯且問題重重的回應後,中國在1月底祭出前所未見的封城手段,全國也實施若干移動限制。
除了擴大實驗室的篩檢能力,症狀較輕微的病患被安置在體育館或活動中心等臨時隔離設施;並採取先發制人式的預防性措施,把曾和感染者接觸的人全送往指定隔離中心,只有感染機率低的人才居家隔離。
起初,全武漢和其他爆發疫情的城市居民被要求只能待在家中,學校和公司行號在春節假期結束後繼續停工停課。
這些措施規模大得嚇人:單是湖北省就有近6千萬人因封城而受影響,多數工廠仍持續停工直到3月20日為止,已造成難以估算的經濟損失,2月初一項調查發現,受訪的一千家中小型企業表示手頭的現金只夠再撐一個月。
然而,中國的限制性措施似乎有效限制了病毒的傳播,幾周之內,每日新增確診病例持續大幅減少。
中國手段激烈 民主國家難複製
但封城和如此大規模的強制性隔離,外加透過手機定位資訊與人臉辨識技術,來追蹤民眾的移動路線,都不是其他國家能複製的,特別是尊重個體人權的民主體制。
文中指出,也因此台灣、新加坡和香港的例子更具有參考性,這三地因為與大陸往來密切,受感染的風險特別高,尤其1月初這幾地正是許多人離開內地返鄉過年的主要目的地,但三地在爆發了疫情後,情勢卻穩定下來。
截至週五中午,台灣共有50例確診個案,一人死亡(總人口2360萬);新加坡187例確診,無人死亡(總人口約570萬);香港131起確診,4人死亡(總人口約750萬)。
自從台灣(1月21日)、香港和新加坡(1月23日)確診第一起病例以來,三地政府執行的共同措施是
一:旅遊限制(防範新病例進入社區);
二:檢疫隔離(避免確診病例傳染給本土居民);
三:居家隔離(避免社區感染)
新加坡做法
但三地做法略有不同。首先,新加坡為了防堵病毒來襲,在中國公布了武漢爆發疫情後的第三天,便安排讓來自武漢,且有發燒與呼吸系統症狀的入境旅客檢疫隔離;新加坡也是第一起境外移入感染病例確診後、取消來自武漢所有航班的國家之一。
所有來自傳出感染病例地區的旅客都必須進行隔離,安置在三間迅速改造完成的大學宿舍,所有個人和雇主無法工作的損失由政府補償。
新加坡政府並積極追蹤受感染者的接觸範圍,醫療人員縝密地詢問病患近期行蹤,若資訊不夠明朗或不可得,衛生部再設法從運輸公司和旅館取得額外資訊,包括調度監視器畫面。
雖然暫停大型集會,但為了最小化對社會和經濟的衝擊,新加坡學校和公司行號仍維持正常,但學生和雇員必須每天接受量體溫等檢測。
新加坡的整潔和公共衛生已是舉世公認,如今更進一步強化公共衛生宣導,政府一個特別小組建議五項個人健康習慣:
咳嗽或打噴嚏時用衛生紙;
吃合菜時用公筷母匙;
飲食用餐盤,避免不慎打翻時造成汙染;
保持公廁乾爽清潔; 常洗手。
新加坡並不鼓勵民眾戴口罩,僅建議已經感到不舒服的人才使用口罩。
資料來源:紐約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