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去年底和《少年》演員孫君陶來台參加金馬獎盛會,並出席映後座談。談到以紅幕和藍幕處理呈現抗爭畫面,任俠不諱言,當時有人建議帶演員去實際的抗爭場景,但他不想這麼做,「此舉等於是消費抗爭運動的現場,但它的目的不是讓我們拍戲。」
由於資金短缺,該如何呈現,著實讓他和共同編劇陳力行苦惱了一段時間。某天兩人邊喝酒、邊聊劇本,喝茫之際打開串流平台,看了柯波拉拍的電影《吸血鬼:真愛不死》,「開頭有段中世紀的古戰爭就是以紅幕呈現。」由於當時已醉得差不多,想說就這樣拍好了,既然柯波拉能以這種方式呈現中世紀的戰爭畫面,他們也能呈現現代的抗爭。
尋找拍攝場地也遇到問題,他們接受本刊視訊專訪時不諱言,由於題材之故,加上經費不足,因此借地點時處處碰壁,連兩位導演林森和任俠的母校都拒絕出借。
任俠說:「我們試過香港演藝學院的電視攝影棚,因為我們是校友,但由於題材敏感,竟不願借給我們⋯⋯非常荒謬,就算我們要付錢租也不接受。」劇組找過其他比較大的片場,但是費用太高,負擔不起。後來在學長和學弟的工作室拍攝,本想拍寬闊一點,可惜受限場地,拍出來的畫面還是有點窄,至於紅幕和藍幕是以燈光照射的效果。
《少年》第一剪和第二剪都朝類型片的方向剪,但因故事背景宏大,很多脈絡不易講清楚,「必須不累贅地交代資訊,但不能扭曲運動的精神和事件背景」,是任俠與另外兩位匿名剪接師遇到的最大挑戰。
該片後來以結合紀實和虛構的方式呈現,加了一些紀錄片畫面,等於在剪輯上歷經「推倒重來的過程」,並且以字卡分出段落,過程曲折艱辛,也讓他們入圍上屆金馬獎最佳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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