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相思考的逆行腕錶
在卡地亞今年發表的新錶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款Santos-Dumont Rewind「時間逆行」腕錶,此錶故意把機芯做了反轉,時、分針都以逆時針方向前進,因此在看時間時,必須「鏡相思考」才能正確讀取。
這個功能其實別的品牌也有做過,而卡地亞則是在90年代時,接受客人的訂製,製作過一枚獨特的逆行Santos腕錶。這一枚逆行腕錶,也讓人想起卡地亞歷史上曾執行過不少「叛逆」的創作。不過,Pierre Rainero認為,卡地亞的叛逆,其實是有邏輯的。
Pierre Rainero:我認為,這枚Santos-Dumont Rewind逆行腕錶,可以從兩方面來談。其一,是很低調的驚喜。為什麼說低調?因為你無法第一眼就看出,這款手錶有什麼特別的。只有佩戴者自己,才知道它的不同之處,知道它面盤上的祕密,指針是如何運行的。而這樣,就會讓它成為一個非常私人的時間裝置,因為只有你自己能習慣如何看它的時間,外部的人無法從你的手錶讀取時間,而這樣就形成了,讓你的手錶變得更是你的手錶(make your watch even more your watch)。
我認為,卡地亞並不是為了叛逆而叛逆。我認為卡地亞在歷史上一直提出開創性的事物,但也堅持著某種哲學。而這種哲學的結果,可能會被認為是叛逆的,例如,設計一款專門為戴在手腕上而製作的手錶,而不是僅僅把懷錶綁在手腕上,這樣就會被視為一種反叛了。所以,它背後是有一個邏輯的。再舉例來說,我們開發出一款弧形的手錶,它的邏輯僅僅是為了舒適和優雅而已。所以這始終是我們在設計方面堅持的原則和理念,但最終它可能會導致一些被視為優勢的東西,或與市場上存在的不同。而是不是叛逆,這從來不是重點。
追尋最純粹的線條
而卡地亞今年最具代表性的高級製錶作品,當屬Cartier Privé Tortue龜形錶了。此系列除了推出高複雜功能單按把計時,同時也有精緻的貴金屬二針款。
此殼形最早於1912年發表,在1928年時首度加入單按把計時功能,後來在1998年時,又再次演繹一次,所以這是第三次出現單按把計時款。而由於此錶的古董款,在拍賣會的行情上都非常高,所以這次再推出,馬上引發收藏家們的瘋狂。而Pierre Rainero認為,龜形錶系列在卡地亞歷史上如此重要,是有原因的。
Pierre Rainero:事實上,自從1904年設計出第一款Santos腕錶之後,卡地亞就不斷研究,如何為腕錶創作出更純粹的線條,所以在1906年時,創作了Tonneau酒桶形錶殼。為什麼是酒桶形?因為錶側有兩條彎曲的線條連結到錶耳,藉以銜接皮帶。同時因為當時機芯比較大,它必須做得比較大、比較長,做成弧形,這樣戴在手腕上比較舒適。不過到了1912年時,我們想要做比較小巧的錶,已經沒有必要做成弧形的了,就發明了Tortue龜形錶。它與Tonneau有相同的概念,也是兩條曲線連結到錶耳,以固定錶帶,但是它比較扁平,而且比較小巧,這樣子戴在手腕上仍然非常舒適,所以邏輯都是相同的。
玩弄視覺的魔術
卡地亞今年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主題,就是「鏡相」。
除了之前提到的Santos-Dumont Rewind逆行腕錶,以鏡相概念讓指針反轉行走,另一個Reflection de Cartier珠寶手鐲腕錶,則是在時間顯示面盤的對面,做了一面打磨有如明鏡的金屬亮面,完全反射面盤。因此當你將之戴在手腕上,兩面都看得到面盤,但你必須小心一點,不要看成反面的時間了。
Pierre Rainero:卡地亞致力於美學的表現,並且思考什麼可以讓圖像在某種方式被感知,或者不被感知,所以我們玩弄顏色、體積、形狀與不同維度的混合,也玩弄視覺,有時引誘你的眼睛來創造一種視覺幻象。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有神秘鐘,後來變成了神秘錶。在珠寶作品上也有很多這樣的作品。
我們創造一種視覺律動,即使它並非真的律動,例如透過玩黑白線條,讓你的眼睛看到動態的效果。所以這次的Reflection de Cartier也是同樣的概念,是一種視覺的魔術,而玩弄感知,一直都是我們所有設計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