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殺青後又經過2次重剪,導演邱新達是新手,也在美國求學,有些本土或歷史元素就得求教高宇蓁、蔡嘉茵、黃冠智等演員,甚至有些對白也是眾人臨時即興演出。蔡嘉茵就表示:「導演有時就跟我說『你覺得這個地方你的角色應該說什麼?』那我就只好趕快想;像是常要罵人,我就即興改對白『你再吃我就帶你去比豬公』之類。」雖然有些即興對白導演得很開心最後卻沒有剪進正片裡,但蔡嘉茵還是認為這樣的模式很有趣。
電影取景地包括台北萬華、桃園等地,劇組找到台灣最後一間「茶室」的原址重新搭景拍攝,甚至附近還是有經營性交易的所在,有些演員或工作人員拍到一半出去抽菸就真的被拉走,連忙表示還要回去拍戲才得以抽身。高宇蓁也笑說「他們還以為我們這邊新開了一間茶室,跟她們搶生意,還有媽媽桑和小姐過來罵我們,我們就趕快告訴她們是在拍電影,她們還不太相信。」
在電影拍攝前,劇組包括高宇蓁等人也做了不少資料蒐集,像都是特種行業的地點,就有著收費不同、經營模式不同、層次水準不同的分野。《鳳姐》選擇以茶室為背景,蔡嘉茵解釋,茶室真的有賣茶,有特殊的茶的價格,比起純「辦事」的「豆干厝」,上茶室可以顯現身分與對小姐的重視程度,但又跟消費動輒幾十萬的日式酒店不同。高宇蓁也補充:「其實『鳳姐』是有真實原型人物的,她當年回來就是從茶室開始。」雖然因為劇情張力把真實情節改編了不少,但高宇蓁說,原型人物的故事遠比電影劇情更悲慘。
田調對象還包括曾做過特種行業的女性,但這部分困難重重,高宇蓁透露劇組不知吃了多少閉門羹,別說上門拜訪了,即使劇組承諾以電話訪問,且聲音再經變聲處理,有些當事人還是答應了又反悔。劇組也理解她們其實傷痕累累,並不願重提當年的不堪,「她們每一個人都
原本高宇蓁僅是單純被片方找來演「鳳姐」這個角色,後來愈研究角色愈有興趣,遂全心投入在電影裡。但她也坦言這角色挑人,除了要能說流利台語,也要有點閱歷,更表示演起來需要突破心理障礙,即使自己演戲多年,都需要時間克服。「對於角色,像是不同年齡階段的表演方式,或是裸露,我們會找到辦法克服,而且也不難,反正保護措施都會做。」
讓高宇蓁感到最難的,是她演出的是工作者,與她有肢體親密接觸戲的多半都是「嫖客」、是臨演:「平常我們拍戲有激情戲都是固定的對手,大家比較認識,你要說服自己就是為角色服務,要敞開心胸去接受所有考驗。」高宇蓁說,你連不認識的人要碰你一下你都不舒服了,更何況演這樣的親密動作?這確實需要突破心理障礙。
片中飾演高宇蓁弟弟的黃冠智,被問到現實生活中有沒有一些比他年長的女性朋友會時常照顧他,蔡嘉茵笑虧他「大概有65個吧!」原來黃冠智確實有個親姊姊,雖然黃冠智從小就在外讀書,姊弟倆並沒有生活在一起,不過姊姊還是會處處關心黃冠智錢夠不夠花、有沒有需要幫忙之類;黃冠智笑說,小時候姊姊比較強勢,有時也會對他施以「血脈壓制」,但現在變成姊姊特別怕他:「可能我很會碎嘴,她很擔心做了什麼事,例如她三餐都吃麥當勞,就會被我一直唸,被我罵,很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