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神話來源非常豐富,在上古時期大江南北各地都有自己的傳說。而最獨特的地方則是他們都會被視為正史看待,這與其他文明奉之為宗教相差非常大,也因此在中國儘管有香火鼎盛的廟宇或是祭拜所,但卻不會擁有國教,也不會排斥外來信仰進來的主要原因。對於古人來說,神話與信仰本身是一種傳承,並且會在時間的催化下慢慢內化在思想之中。
古人創作的溫床
比起希臘、埃及與北歐神話,中國神話更像是一篇又一篇的地方傳說集合體,千百年在民間信仰中以口耳相傳保留,同時也經過道士、僧侶以及作家等人整理與潤飾,因此它更為鬆散且多半互不相干,甚至經常出現外來宗教(如佛教、景教、拜火教)的人物與故事,相互影響的程度說是大雜燴也不為過。
以著名的神怪小說《西遊記》為例,大鬧天宮的猴子孫悟空與印度的猴神「哈奴曼」非常相像,而玉皇大帝也經常徵詢西方如來佛祖的意見,彷彿他是來自異國的國師一般。書中的妖怪也有不少是獲得西域以及印度妖魔的啟發而設計,像是文殊菩薩的手下的獅子、大象與鵬鳥大妖都源自於印度。試想,如果當時吳承恩知道基督教的惡魔學,那可能還會出現撒旦或是路西法來阻擋唐僧一行人呢!
虛幻與現實混雜的上古百科
中國神話還有另外一個特色,那就是眾多妖怪與超巨大的世界觀,其中集大成者就是漢代初年完成的《山海經》。《山海經》的內容令人匪夷所思,因為沒有人能完全說清楚它到底是怎樣的一本書。如果說《山海經》是一本古代世界的地理誌,那按照書中文獻實際推演的解國是:「先秦時代的中國人早就行遍世界,甚至連北極極光都見過,並稱之為『燭龍』!」
《山海經》也根據地方的不同記載了將近300隻特有生物,其中雖然有常見的老虎、獅子、犬、豹等等,但也有猼訑、畢方、帝江、何羅魚、鳥焉、狌狌等完全無法辨識其形象的動物。有時也會記載有關這些動物的相關知識,例如食用狌狌可以讓人走得更快更輕巧之類。
儘管如此,在看似荒誕不經的文章之中,《山海經》依然記錄了許多非常有用的資訊,像是上古時代的祭祀儀式過程以及各種大家熟知的神話傳說,例如夸父追日、女媧補天、精衛填海、后羿射九日、黃帝大戰蚩尤等等。而這些題材也成為後世歷代小說家的靈感來源,並在不斷地創作下逐漸發展成為中國獨有的仙怪小說。
尾聲:神話的意義?
在如今科學發達、資訊爆炸的年代,我們早就不同於古人會專注在身邊的各種事物與現象。但對於他們來說,一道閃電、幾顆繁星都是他們不得其解的自然景觀。如何去解釋這些事物的存在,其實就等於去解釋「人類」在這個世界中的意義與地位。因此在不同環境之下,小至部落大至國家、文明都會經由自己獨有的經驗與傳承而擁有自身的神話性格。好比北歐神話完全不介意欺瞞他人,希臘的眾神多半都有忌妒的缺陷,埃及人擁有死後永生的觀念,而中國神話則更直接與人的生活相關。
研讀這些神話,其實就是在回憶遠古的記憶,那是一個還會圍繞著篝火相互聊天的年代。也因此,希望各位讀者能在翻閱不同神話傳說的時候,體會到那份共同記憶的溫暖,因為他不只屬於某個地方,而是由全人類共享,只是說出的故事手法不太一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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