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被人們逼問,這些研究到底有什麼意義,當楊佩良解釋蚊子何以躲過雨滴這個研究時,這些怪研究似乎得到一個頗說服力回應:「蚊子遇雨時會順著雨滴落下往下滑,減緩雨滴落在身上的重量,有點類似太極的原理,所以能在雨中飛行,但若是大霧,水氣沾在翅上就飛不起來了…,像這些研究很適合未來發展微型機器人的運用。」不管是蛇的爬行、蚊子與雨滴研究,這些動物與物理結合的研究可能被未來運用在仿生機器人的領域。
這是一個講求實用的世俗世界,科學研究因為有未來實際的運用而不再顯得荒唐,但這真的是科學的本質嗎?「科學有自己的運作邏輯,研究一開始的目的通常跟後來的發展是不一致的,像是威而鋼本來是為了治癒心臟病。」而以「研究這個有什麼用?」這樣的問題問科學家,可能就是一個錯誤的問題。
發現頂夸克(一種組成物質的基本粒子)的物理學家葉恭平曾經接受媒體採訪時回憶:「我發現頂夸克時,我媽問我,你發現這個東西能幹嘛?我說,不能幹嘛,她笑我:『那你豈不是世界上最沒用的科學家了!』是啊,我們高能物理發現的東西都是現世無用的。」一百年多前電子被發現時,當時的科學家認為這是沒用的發現,直到近數十年才被廣泛運用。那麼,頂夸克什麼時候會被實際應用?葉恭平說:「大概一千年後吧。」
這些看似無用的研究都有其存在的意義,楊佩良轉述胡立德回應美國議員,為何實驗室產出這類無用的研究:「所有科學尋找解答的過程都是迂迴的,不是直線達成,所以我們要保持回答問題的各種手段。」一樣是生物的排洩問題,生物學討論的方式和機械領域的方式就是不一樣,不同的觀看角度提供了不同的解決方式,這是這些無用研究最有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