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SIHH國際高級鐘錶展進入第三天。這天,台灣媒體上的最重要的課,我會說是卡地亞。除了卡地亞是歷峰集團的龍頭,是珠寶商的皇帝;在瑞士鐘錶界,也是僅次於勞力士、歐米茄,全球營業額第三大的巨型品牌。她們的男、女錶款,從入門價到上千萬元都有,結合了歷史、經典、動人的故事,美妙的設計曲線、面盤裝飾工藝,以及極盡奢華的珠寶鑲嵌。
於我來說,對卡地亞則還有另一個期待。我是卡地亞Fine Watch Club高級製錶媒體俱樂部的成員之一,過去一段時間,卡地亞非常積極發展高複雜製錶,創作出三問錶、劇場式萬年曆、神祕飛行陀飛輪等等叫人讚嘆不已的精采作品時,我們就是第一個受邀去評鑑、報導這些錶款的人。
三年前,卡地亞決定改變製錶走向,不再主打高複雜功能之後,媒體俱樂部也就沉寂了下來。雖然目前主打的Santos山度士系列,Panthère美洲豹系列,仍然非常漂亮,我心中總是覺得有點兒寂寞。
不過,卡地亞今年的一款Tonneau雙時區鏤空腕錶讓我亮了眼睛,同時我也認為,卡地亞高級製錶目前走上了一個正確的道路。
這款手錶的重點在於:由製錶師來做為設計師的後盾。過去,卡地亞在發展高級製錶之時,製錶師展現了非常強烈的個人意志去表現她的作品,所有機芯結構都彰顯於外。但相對也就削弱了卡地亞的設計語言。這樣的做法,在某些以機芯複雜功能為DNA的品牌而言,當然行得通。不過對卡地亞這樣一個珠寶世家品牌來說,適不適合,則是一個可以嚴肅討論的議題。
卡地亞最後決定要中止她們在高複雜腕錶上的積極發展。然而,卡地亞今年這款Tonneau雙時區腕錶,採取了一個折衷的做法。這款手錶雖然還是採用鏤空呈現,但機芯已收斂地藏進卡地亞經典的酒桶形弧形錶殼之內。其機芯結構呈一直線,有如一座橋,而且還是有弧度。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座橋同時掌管上下二個時區的時間運作,上方以龍頭轉動調校時間、下方則按壓調校第二時區的小時。這樣的機芯,絕對還是高級製錶的複雜機芯,但一點都不張揚,用來襯托設計,只謙虛地露一點小厲害。
這讓我想起,卡地亞在20世紀初期腕錶發展之初,卡地亞Louis Cartier與Le Coultre製錶廠(積家品牌的前身)美妙的合作關係。當時大部分的設計創意都來自於路易卡地亞,再由錶廠來執行,雙方的合作關係造就了二十世紀初期腕錶發展史的黃金年代,並講了許多動人的故事。
所以,接下來我將會更期待,卡地亞的各種經典設計,會如何以複雜機芯工藝,再呈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