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琪斐的父親是法院書記官,母親也是法院職員,「所以我本來一直覺得長大後一定是當律師或法官。」北一女畢業後她也考上東吳大學法律系,雖然後來成為記者,她至今仍保有法律人的思考習慣,寫新聞時講求邏輯清楚,直到現在跟年輕同事們談議題,也要求正方、反方…多角度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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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來也幸而范家沒有兒子,「所以我們家感受不到差別待遇,我有個北一女的同學家就很誇張,她家七個女兒一個兒子,有一次有人送來一箱高級蘋果,七顆,她說她們七個女生一口都沒吃到,爸媽把七顆蘋果全部給兒子吃。」
她有一雙記者之眼。那天騎完馬,她與丈夫至美食街用餐,她注意到一位拉麵店員工,「他說要去一下廁所,一直喊對不起、對不起,然後走出拉麵店他就拿出手機,可能需要回覆什麼,但店內不能用手機吧,結果店長馬上追出來,問他上廁所為什麼要帶手機,他只好當場把手機收起來,又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廁所也沒上就回店裡了。」
但她馬上補充:「我不會完全怪店長,可能是上面這樣要求店長。我們也只看到切面,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也許這員工平常就喜歡找藉口看手機,不用太快下結論。可是,年輕人就算要看手機好了,又有什麼了不起呢?我們的勞動條件實在太差,連這種餘裕都沒有。我看到那一幕,心頭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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