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青春,在台灣》的剪接工程浩大,面對至少2、300小時的素材,傅榆先剪接出200分鐘的版本。但紀錄片導演沈可尚卻指出影片缺少導演觀點,加上傅榆剪接前已有好一陣子沒再拍攝主要對象陳為廷、蔡博藝,她自己也陷入創作低潮1、2年,因此沈可尚建議她重新約訪陳為廷、蔡博藝,「看看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想?」。
「這個想法刺激了我,我不能再這樣懶下去,要起來動一下。」傅榆接著再把他們兩人找回來,並且放映一些以前拍攝的影片給他們看,希望重新刺激對方。沒想到看完影片後,傅榆問他們想法,她發現自己面對現狀竟比他們激動、惆悵、迷惘。「我的盲點是把自己對社會運動的期待都投射在他們身上,但我並沒有用我的力量去做那些事,而是希望他們去做、去交流、去對話。」發現這個問題後,傅榆決定在片中誠實加入她一路走來的心境,3人的互動也反映一個世代實踐民主的青春夢想與失落。
《我們的青春,在台灣》去年先拿到台北電影獎最佳紀錄片,又獲金馬獎最佳紀錄片。儘管傅榆「希望有一天,我們的國家可以被當成一個真正獨立的個體來看待」的得獎感言引發軒然大波,但無論得獎與否,她都希望影片讓更多人看見。尤其去年起,金馬獎最佳紀錄片首度獲得奧斯卡金像獎的候選資格,她更堅定要讓影片不只在台灣上映,更決心推向海外,擴展聲量。
《我們的青春,在台灣》經由群眾募資平台募集國際巡迴放映、奧斯卡造勢等不同階段的費用,其中國際巡迴已有國外學生、台商、同鄉會等組織主動接洽,也透過之前魏德聖電影《52赫茲我愛你》建立的海外網絡,將在5、6月赴美國華盛頓DC、紐約、波士頓與歐洲的英國、德國、荷蘭等地。
談到奧斯卡,傅榆說:「每年取得參加奧斯卡資格的紀錄片有1、200部片,但奧斯卡評選方式與其他影展不同,要花經費讓評審們(影藝學院會員)看片,並找國際公關協助。」她坦言,想去奧斯卡,聽來像癡人說夢,「但我想讓更多人因看見這個片子產生對話,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算只影響一個人,也是一點改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