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李登輝回憶,當時他是俗稱的學員兵,也就是文科學生受完軍訓後再遣外出征,1944年他短暫回到高雄接受基礎訓練後,再到日本砲兵科學習,結訓後擔任舊日本陸軍少尉。
天真少年兵 無懼上戰場
他跟兄長李登欽2人先後擔任日本兵,體檢後被分發到大阪師團,後來被派到高雄的高射砲部隊,當時他當兵的第一志願,是希望以步兵的身分到最前線,而不是砲兵,這段想法與他在自己書中提到「從少年時期起,一直苦惱著我的那個生死問題」正面對決相同,但這項願望一直沒能實現。
「講起來可能會被笑。」受訪時,李登輝還自我解嘲年輕時的想法「很天」,因為單純以為步兵都在第一線,可以在最前線看到生死,研究人為何會死,年輕時也只能空想,人的生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那時都在想,如果能死在戰場上,是啥米款情形。」
他細數著自己剛當兵時,從西子灣移防到壽山,不時從山腰看著自菲律賓起飛的美軍飛機,貼著海平面低空襲來,興奮自己在戰場上。
記者問他上戰場殺人有沒有罪惡感?他反問:「打仗怎麼會有罪惡感呢!」還反問:「你有當過兵嗎?」他說,或許因為有傳教士的訓練,以及從小就思索自我生存的問題,「其實自己當時對死沒有一絲恐懼」。當年以台灣人身分參戰的他,在日本投降、國民黨接收台灣之後,李登輝才從日本返回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