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後見個面,好嗎?》由台灣OTT平台KKTV和日本的樂天TV、Video Market共同製作,故事描述日籍作家佐藤樹(河合朗弘飾)與台灣大學生陳柏春(邱治澔飾)的網路情緣。
去年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後,日本導演行定勳、齋藤工等創作者開始嘗試遠端拍攝,此熱潮也吹至BL界,菲律賓製作的《Hello Stranger》於YouTube上架後,單集最高播放次數突破280萬,今年甚至推出電影版。
台灣今年5月一度升為三級警戒,國內劇組當時也被迫停工。任職於Video Market的總監製宋鎵琳從台灣赴日本隔離期間,燃起製作遠端劇的想法。「日本樂天TV傳了《Hello Stranger》給我看,我認為這種設定很適合當時的台灣,因為不確定生活何時恢復正常,不如來拍一個遠端劇。」
宋鎵琳和導演姜秉辰、製作人兼編劇林珮瑜在聯繫過程中,發現大家都對遠端劇躍躍欲試,便積極接洽先前合作BL劇《約·定》《Life線上的我們》的本土平台KKTV,再次攜手日本Video Market、樂天TV共同製作《隔離後見個面,好嗎?》。
姜秉辰表示,疫情期間聊天常會提到「希望之後可以見面」,討論後決定以此為故事主軸;加上6月日本贈送台灣疫苗,掀起「台日友好」風潮,所以將主角設為日台CP。
劇中兩位男主角相差10歲,編劇林珮瑜說明:「因為是『遠端』劇,強調『距離』,除了台灣與日本相隔兩地,年齡也是一種距離,一開始就希望兩人有10至12歲的差距。」
考量到遠端劇的表演受限於螢幕框架,林珮瑜也在劇本上調整。「過去我們可以利用戲劇動作如擁抱等,來呈現角色的情感,但遠端劇畫面只會出現臉和胸部以上的動作,剩下得靠台詞,因此台詞必須讓觀眾有想像畫面、感受到角色情緒。如何在種種限制下表述情感,對我來說是一大挑戰。」
礙於人數限制,演員需現場自己完成妝髮、穿上指定的服裝,自行按下手機錄影鍵。
拍攝期間劇組嚴守不得5人以上群聚的防疫規定,導演姜秉辰、黃弈勛事前不斷和劇組研究流程,制定SOP,開拍後再進行滾動式調整。姜秉辰解釋:「我們會找空間弄好布景,再架設機器,調整燈光、聲音、網路,準備完成後,工作人員離開,演員再進去。」
礙於人數限制,現場包含演員只留2至3人。造型師事前已搭配好服裝,演員需自己完成妝髮、穿上指定的服裝,進到拍攝空間,自行按下手機錄影鍵,導演以及劇組其他人員,則透過視訊會議軟體觀看監控。
演員邱治澔說:「每次開始都要自己按錄影,很不習慣。不過最大問題常常是網路,網路卡住當下多半不會發現,本來情緒都已經到位,演完發現有一方網路卡了,就得全部重來。」
另外,飾演河合友人的歐陽MAMA人在日本,總監製宋鎵琳帶著日本製作人準備的反光板等必要配備前往他家,在台灣團隊的指示下布置場地後,進行「台日連線」拍攝。她說:「這考驗日台兩邊網路穩定度,還好那天算幸運,順利將所有戲分拍完,凌晨才收工。」
為了不讓遠端劇畫面過於單調,除了視訊視角的鏡頭外,拍攝現場也設置手機旁觀側拍。黃弈勛解釋:「有些劇情還是得跳出視訊的主觀畫面,所以我們利用旁觀鏡頭來輔助情緒的推進。拍攝期間包含備用機共出動10支手機,4人同框的戲同時有7支在錄影。」到了後製階段,再增加文字對話框動畫等設計,更有即時互動感。
拍攝時導演全程線上監控,團隊成員也上線,及時反饋、立即調整,顛覆過往拍攝模式。
姜秉辰提到,遠端劇演出多靠雙方通話的過程,但單純將幾通電話畫面連結,觀眾很難理解前後的時間推進,「我們請編劇把時間仔細切出來,再利用空景和日期、確診人數等後製加工,讓觀眾清楚掌握故事的時間線。」
拍攝期間除導演全程在線上監控外,總監製宋鎵琳、製作人兼編劇林珮瑜和表演指導陳金煌等團隊成員也同時上線,及時給予反饋、提出問題、立即調整,顛覆過往連續劇的拍攝模式。
身兼雙職的林珮瑜也分享全新編劇體驗,「參與過程中,我可以知道導演或演員如何解讀劇本,加上有表演老師的參與,可以獲取不同角度的意見,隨時滾動式調整劇本台詞。透過鏡頭,看到劇本從2D文字在我眼前變成3D的表演,這樣的共同創作,對劇本端的思考很有幫助。」
日籍演員河合朗弘第一次演BL劇,還得消化大量中文台詞,表演指導陳金煌適時提出解決方法,幫助他入戲。河合說:「中文台詞有些語氣很難,老師當場建議我先用日文講一遍,再說中文,把語氣練好再演,順很多。」
首次挑戰遠端劇,邱治澔感受到在特寫鏡頭下,無論眼神、或一點點的情緒都會被放大。河合也認為:「如何控制自己的情感跟表情變得很重要,因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解讀成另一種意思。」兩位男主角異口同聲表示,遠端劇讓他們在表演上獲益良多。